延湄尚不知本身是梦是醒,在塌上哼哼了两声。
――铁矿石。
程邕笑出一口白牙,衬着他的黑脸,特别显眼,一口气道:“第一座秃山没甚收成,部属直接分了批人凿挖第二座,大半月就有了动静。”
延湄鼓鼓嘴,直白道:“那里都不好,想着你,每日都想。”
萧澜却不该话,转而问她:“府里都好么?”
延湄皱着脸,盯了阵子床顶,能够把这话听出来了,冷静闭上眼。
萧澜刚听过一个“每日都想”,现又听一个,真是刚洗个热水澡就吹冷风。
萧澜睇着她:“如何想?”
袋子解开,哗啦一下,倒出堆黑黢黢却泛着光芒的石头。
他说完,清算东西筹办告别,延湄还看着他,唤了声:“闵大夫。”
他一字一句的,如在纸上清清楚楚写了一遍。
“这个倒也不难好”,闵蘅说:“夫人可遣了人去我那儿抓些白及,研了细末,拿水调匀,涂在裂口处,用不了多久便能好。”
萧澜扭头高低打量她,想着是不是天冷受了寒,因问:“那里不好?为何不好了?”
他不知延湄是因前天听白倩“解闷”,本身也也念起傅长风和傅长启来,只想起之前傅长启刚到那日,延湄另有些别扭的模样,遂逗弄道:“你不是不喜二哥,怎念着他倒不想着家中大哥了?”
延湄擦头发另有些笨拙,因是头一回,找不好力道,时不时扯得萧澜头要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