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点点头,眼睛细精密密地打量,见他眼下有些青,温声说:“畴前没瞧出来,阿澜倒是个疼媳妇的,你这一起也辛苦,是不是乍回京里还不惯,看着也没歇好呢。”
他们说着话已到了显阳宫,皇后正着人筹办茶点,见了萧澜便笑起来:“阿澜可算回京了,我原还想着要宣你府里的夫人进宫说说话,又恐她这一起太累了,便没下旨意。”
“呸”,萧真本来想说“好个屁”,但他也不耐烦再提之前的事,毕竟被揍得起不来床怪丢脸,因直接探手来抓萧澜的肩膀。
他将那画敏捷卷起来,不再看一眼,扔给丫头,“烧了罢。”
“好好”,此事皇上说了半个月了,沈湛到本日方松口,皇上大喜,冠冕也跟着悄悄闲逛,“幸而有大司马在,朕无忧矣。”
半边脸很快红肿起来,可见他对自个儿还真没包涵,不过眼中垂垂发亮,一个鲤鱼打挺,他窜起家,风一样地回了正房,翻箱倒柜摸出一副画来,――画里是他的原配老婆,臻首娥眉,虽算不得倾国倾城,但畴前在他的眼里,无人能及。
皇后见他像是有点儿羞赧,眼睛弯了弯,也没再往这话上面说,只问问路上景象,因太子在,倒显得挺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