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确也是启事之一”,萧澜安然道:“不过眼下朝中沈家、虞家两方势大,陈氏一族里,在京为官者不过四人,且官职都不算多高,新帝刚即位,沈家是皇后,不,现应当称太后,沈家是太后娘家,三哥感觉陈氏一门今后能不受架空?”
他话音还未落地,萧澜蓦地起家,抽了腰间长剑,直奔他的喉咙!
萧澜想了想,幼年到现在,他们之间并没甚实在的嫌隙,他进了梵刹后,头一年里,萧真还来看过他两回,厥后便没再来过,关于萧真的动静也极少,他默了半晌道:“三哥请说。”
“鼓励谈不上”,萧澜道:“三哥内心头稀有,说好听了你是一介王爷,身份尊崇,但实际上你一无兵力,二无实权,这些年你过得浑噩,在朝中只挂了个虚职,大臣们你怕都认不全,于我来讲,实际真没多大用处。”
萧真方才不过是冲口一说,实在有很多事他都已经记不清了,这几年里他纵情歌酒,畴前的事都觉悠远得很,不料萧澜还能一桩一件的列出来,他梗着脖子瞅一眼,一时无言。
――不然,之前在午子山就不必救他。
萧真仿佛也晓得他想的,眼圈红了红,推他一把,说:“我他娘的晓得这不关你屁大的事!可谁叫你活着呢!萧允死了,旁人也死了,就你活了下来,我不找你找谁?”
萧澜一语不发,横扫一剑去削他的腿,萧真一看他架式是来真的,也顾不上说话了,急着多。
萧真嗤一声:“真想叫本王没力量,你下点儿药不得了?”
“狗屁”,萧真内心动了动,眼睛却横着他,说:“还不是因着我母妃一族在朝中另有些权势?少拣好听的说。”
萧澜一乐,大马金刀地在桌边坐下,挑眉道:“看来还是酸得不敷短长,吃得下去饭,有力量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