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湄咯咯咯地笑起来,指指他的嘴:“说话了!”
延湄已经乐了,但是又捂住嘴,说:“你不是不来?”
“才不是”,延湄当真说,“长胖了,早晨给你看。”
萧澜嗯了一声,背起她,又说:“如何还这么轻,没好好用饭。”
萧澜方才在辇上喝了几口她剩下的雪梨甜汤,一听这话,脸上发热,扣着她又要亲,延湄却捧着他的脸蹭了蹭,在他耳边说:“早晨亲,乖。”
靠着池壁站了一会儿,逐步适应下来,她胳膊压在水面上玩儿,这池中都是死水,底下一个孔洞进还直接有另一个孔洞出,延湄悄悄站着,脚背乃至能感遭到水在流淌,但又感觉池子太大了,萧澜如果也在就更好。
出来是手牵手,出来也是手牵手,没别离……吧。
萧澜抿着唇,一副并不想去的模样,延湄想起来了,摸摸他的肩膀,说:“不可,歇歇。”
华林园在宫城北面,包括鸡笼山,园中山青水碧,有修竹、有奇花,倘若再晚些,寒梅映雪,站在重云殿的二楼一望,风景美绝。
萧澜一副不晓得的模样,瞥向小寺人,花生忙躬着身子道:“是,泉眼就在这鸡笼山上,起初造了渠,引到兴光殿,水好得很。”
萧澜本来已经要伸手给她拿喝的,闻言又顿住,捏她的下巴,“管我叫甚么?嗯?”
兴光殿与重云殿离得不近,隔了一片明湖和两座凉亭,延湄这回坐了肩舆畴昔,一进殿便闻到尽是花香,殿中摆了好几盆水仙,映着红帷与白雪,朝气勃勃。
延湄舒坦了,困意上来,枕着他的腿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萧澜一手还在她胳膊上悄悄拍着,延湄打个呵欠,见萧澜正在看书,她从下往上看,只能看到萧澜的下巴颏,便伸手指头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