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看他,却笑道:“这话那里用得着我说?皇后为国母,深明白这个事理。即便一时还没适应自个儿的身份,宫里头有女官、女史、另有女贤人,历朝历代后宫里头的事都是要与她讲的,以做前车之鉴,她天然晓得于皇家来讲子嗣有多首要,纳妃也再普通不过。有了子嗣,皇后的后位能坐得放心,旁人也能绝了不该有的动机。”
霍氏先前的头疼有三分真七分假,这下成了实打实的。
萧澜心头一阵翻滚,有点儿坐不住了,这段光阴前朝事情太多,他把女史这一茬给忘了。
――该给他纳妃,该广茂皇嗣。
他颧骨被砸那下挺狠,可他晓得皇上内心窝着火呢,太后和皇后……不骂他这个主子骂谁?
萧澜实在是气极了,他想起前几日延湄总称“皇上”,那会儿还觉得她是因为他当日返来晚了闹气,本来不是。
并且吴氏如何那么快就进了宫?
萧澜没动,莲姑扶着霍氏起家要到内殿去,萧澜跟了几步,忽愣住步子唤了一声:“母后。”
霍氏一怔,道:“母亲身然记得,你去岁弱冠,本年余一。”
花生一边颧骨被砸了个正着,忙不迭磕个头,胡乱捡起画卷低头退到门外去。
现在倒略略记念萧澜幼时了,她甩个脸子萧澜便谨慎翼翼,哪如当今这般不听话?
她瞥见了,天然以为萧澜也瞥见了。
萧澜晓得她这是气话,但是听了还是忍不住内心一堵,道:“母后与你提纳妃一事,你既晓得了,为何不与我说?人你都选好了,给谁纳妃?你怎不问问我喜不喜好?”
除非,她本身也以为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