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起随父从商的事情,老夫人眉飞色舞,俄然变得神采奕奕,仿佛百说不厌。
按下心机不说,老夫人又与穆筠娴说别的话去了。
老夫人临时没多说,只道:“你且好好盯着就是,如果有别的异动,也上心些。”
穆筠妍不但欺负了穆筠欣,还抢了她的一支镀金繁华双喜簪子。这簪子是老夫人犒赏下来的,一共打了七支,府里的女人都有,逢年过节百口聚一块儿的时候,女人们都要戴上。
穆筠妍的簪子应当是弄丢了怕老夫人指责,才设想抢了痴儿穆筠欣的簪子去。
到了永寿堂这边,老夫人别的没提,只让她多盯着西南院,特别是穆筠妍。
老夫人讲罢了,看着共同她的小孙女,畅怀道:“每次都是你哄着我讲,听了那么多次,不烦厌?”
穆筠娴装傻道:“……甚么呀?”
吃过饭,老夫人精力头仿佛足了一些,她抱着穆筠娴问她鱼丸好不好吃。
穆筠娴远亲的姐姐穆筠嫚是当朝皇后,年二十六,生有大明独一的皇子朱世阳。
老夫人无法地笑笑,都怪她言传身教太多,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小孙女,穆筠娴聪明的性子真是像极了她和皇后。
老夫人咧嘴笑道:“不早了。”她本年已经六十七了,实在不早了。
穆筠娴问穆筠欣产生了甚么事,行五的堂妹甚么也不说,低着头一副一点儿也不委曲的模样,眼神还是怯怯的。
穆筠娴心头一暖,有民气疼的感受就是好。但她还是不大想让祖母这个年纪了还替她烦心。
老夫人闻着略带苦味的药,眉头固然微微皱了,嘴角却一向弯着,耐不住宝贝孙女磨她,干脆渐渐地喝了。最后用温水漱漱口,也不那么苦涩了。
穆筠娴恰好还穿戴狐毛大氅,也不需回院子去添减衣物,随若竹一起出了角门,便上了马车,入宫去了。
穆筠娴滑头一笑,端了药亲身喂老夫人。
老夫人似是看出了穆筠娴的设法,拧着她的面庞道:“你这小狐狸别想一向滋扰着我,迟早把你送好人家去。”
歇了会儿,午膳也都好了,穆筠娴陪着老夫人用过饭,又一块儿在暖烘烘的阁房一处待着。
尚且还是年中的时候,也是一个下雪天,穆筠娴在园子里撞见了跌坐在雪地里的堂妹穆筠欣。
老夫人提起旧事,不免伤感,穆筠娴便是再有兴趣,也不忍多问,只挑着几件她听得耳朵都要出茧的事,让祖母再讲几遍。
穆筠娴避不畴昔,便只好说了。她这般针对穆筠妍是有原因的。
若竹到老夫人跟前见了礼,回了一些话,报了穆筠嫚和朱世阳的安然,便把穆筠娴带走了。
恰好叫穆筠娴晓得了,她岂能坐视不睬?
老夫人笑容温暖,抱着穆筠娴悄悄拍打道:“我的好乖乖,还是你心善。欣姐儿的事……她是个特别的,你二婶那边我会亲身叮嘱一声,也不能太做的点眼,免得惹得三房的人眼红,给我添费事不说,反倒害了她。”
穆筠娴也老是听的很当真,眉毛也跟着跳动。
穆筠娴应了一声,也有些豁然了,大抵平生一世被家人养着,也很好的罢,如果让她一辈子都和父母祖母住一块儿,她就乐意的很呢!
穆筠娴才走没多久,老夫人忍着困乏之意,让人把杜氏给喊来了。
穆筠娴感念祖母一片心疼之心,靠在她肩头红了眼眶,哽咽道:“孙女明白了。”
穆筠娴假装听不懂,归正她感觉本身还小呢。
杜氏见婆母犯困短长,叮嘱两声,便乖乖拜别了,回了荣贵堂就同身边的亲信妈妈交代了下去,令人暗中盯着西南院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