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一动,穆筠娴就去了老夫人那边。
次日大朝晨,宫里的犒赏就送出去了,从西华门出去,别离送往两家,定国公府家和长平侯府。前者是犒赏,后者安抚意义居多。
卫静眉听了穆筠娴的比方顿时笑了,便道:“浑说甚么。变态必有妖,既然不对劲,再盯着就是。”
杜氏这才抚抚胸口放心了,叹一口气道:“你姐姐是个要强的性子,如有委曲必不会奉告我们的,幸亏你是个机警的,既然你都没看出来,想必你姐姐必定过的还不错。”
母女两个进了阁房,杜氏便问了:“昨儿你进宫,你姐姐对你说甚么没有?有没有甚么特别的事。”
香膏罢了,值当甚么?今后不消就是了。归正只是个幌子罢了。
朱煦便有些迷惑了, 莫非是丽嫔下午因为穆筠娴的几句话就感觉委曲了?
穆筠娴把这事奉告了老夫人,她就教祖母,三叔如何会如许轻易放过了穆筠妍,总不会是汪姨奶的唾沫星子还不敷淹死他吧?
朱煦烦恼地揉揉额头, 道:“开初……朕就说不该的,朕不该的……朕如何就没忍住。”
冰冰冷冷的声声响在耳边,丽嫔仿佛认错了人, 她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 道:“臣妾……不晓得, 皇后娘娘该当还不晓得。”
何况昨日的事有汪姨奶教唆,三老爷又比较听生母的话,如何会等闲放过穆筠妍?
穆筠娴在屋里恰好喝完了粥,漱了口闻声了动静,冲外边唤道:“是如青来了?”
如青便道:“不是甚么要紧的,只是有些奇特罢了,昨儿夜里三老爷去看了六女人,但是没吵架她。”
朱煦坐在御辇上,细细地思虑了起来——皇后今儿必定是活力才把他赶出来的,为着一个膏子,她不至于这么活力——穆筠嫚晓得了!
杜氏走了有一会儿,如青就来了听雪院。西南院那边,公然有了动静。
杜氏也已经听丈夫说过,长平侯返来了,心知不关在家的事,便不再多问,亲身把人送出了大门口。
穆筠娴问她:“母亲说措置院里的事儿去了,不晓得去了哪处,你找母亲是不是要说西南院子的事?”
昔日同床共枕的人,此时俄然都有些陌生了。朱煦挥退宫人, 直接问了丽嫔:“皇后晓得了?”
如青也闻声了,便走了出去。
杜氏起家,风雅道:“行了,你下午记得去哄老夫人吃药,娘就先归去了,院子里另有些事我得操心呢。”
福南高欢畅兴地去了长平侯府,杜氏也折归去同穆筠娴一起回了听雪院。
说罢,杜氏忍不住自顾地笑了,道:“昨儿输了一百两银子,今儿想想也未几肉痛了。只当是花在你姐姐身上好了,一百两银子买她高兴,值得。”
穆筠娴便道:“去请她出去。”
朱煦喝了一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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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筠娴从床高低来,冲如青撒娇道:“好女人,你快奉告我。”
丽嫔一贯晓得朱煦心软,又求了他几句,才肯放心分开。
丽嫔跪在朱煦脚边,恳求道:“皇上,皇后娘娘总不会告到太后哪儿去罢?”
如青笑笑道:“女人要晓得做甚么?”
定国公府里,穆筠娴大朝晨就被人从被窝里捞起来梳洗穿戴,前去迎宫里的人,领东西谢恩。
穆筠娴嗯了一声,放如青走了。
如青来问灵玉,怎的夫人不在这边。
巧玉正幸亏门帘那边,挑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扭头回穆筠娴道:“是的,正在和灵玉说话呢。”
这件事是不太要紧,但是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