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
第一批老鼠冲过来,贺兰觿眼疾手快一左一右各抓了一只放到口中,狠狠地咬了一口后扔回鼠群。老鼠吃痛掉头跑去。皮皮如法炮制,闭眼往地上一捞,也一手抓住一只,那老鼠个头不小,在手中冒死挣扎,皮皮张口在它背上狠咬一口,呸地一声将鼠肉吐出,往地上一扔。两人双手一刻不断,片时候已咬伤了几十只。群鼠见领头的冒死往回跑,也掉头跑去,顿时一片混乱,坑道呈现长久的拥堵。洞里蓦地来了两个吃老鼠的人,群鼠觉得见到了猫,半晌间,逃得无影无踪。
“关皮皮你是有多健忘?”贺兰觿吼道,“那天在山顶上,我就说得很清楚,你帮我救出东灵,我就还你贺兰静霆。如果贺兰静霆已经死了,我还如何还你?他当然还活着!”
“你又来了!绕口令很好玩吗!”
是嘤嘤。
“你是我的女人,老鼠就算要吃你,也得先吃光了我再说。”
贺兰觿拉着皮皮的手:“跟我来。”
“贺兰觿,说实话!”
“没时候了,皮皮,老鼠来了!”
“你感觉我是假的,我就是假的。你感觉我是真的,我就是真的。爱情这类事,不过是你的感受。”
修鱼稷眯着眼,从一旁的杯子里取出一把红豆放在掌中表示:“票。”
贺兰觿将皮皮举起来,让她抓住绳索,皮皮爬到洞口,内里伸来一只手臂将她拉了上去。
木门外的潮声越来越大,喁喁的鼠声正向他们涌来。
贺兰觿半蹲了下来,做出蹲踞式的起跑姿式:“皮皮,站我背后。”
话音未落,“啪”,脸上挨了皮皮一掌:“我就是疯了!你不奉告我,贺兰觿你如果不奉告我,我先咬死你!我现在就咬死你!”
皮皮钻进人群,身边一个狼人推着一辆三轮平板车,上面摆着各种死兽和内脏;一个有着松鼠那样大尾巴的女人诡计向她倾销一篮子松果。有人卖从桦树里流出的淡青色树汁,一杯只要一颗红豆。有人卖各色树皮与蠕虫……
她的心俄然一冷:“以是你不是他?”
皮皮四下一看,这是关押贺兰觿的后山,远处次第挑起的屋檐申明他们仍在修鱼堡内。
此时如果交出票,就申明她听得懂,前面都是假的。皮皮只好点头耸肩,指了指前面的车厢,做出各种手势表示本身急着赶路。
修鱼稷不耐烦地说了几句狼语,保卫将门翻开了,皮皮一溜烟地跑了。
“贺兰觿!你真是无耻之极!都到这类时候了还在骗我?”
皮皮心中一寒,三叔不满修鱼稷在族中的职位,必将皮皮与贺兰觿的逃脱怪在他身上。
“甚么?”
“噢~~~叽叽~~~呜呜~~~”皮皮从喉腔收回一阵古怪的声音,双肩一耸,表示听不懂保卫的问话。
感激洞中的暗中,她看不清群鼠涌来的盛况,除了喧闹的“吱吱”声,只觉远处黑压压的一群向他们疾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