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俄然道：“吃点辣椒，行不？”
成果贺兰觿在林子里尽力地哭了一下午，才哭出十几滴。早晨，大师轮番上阵，将本身听过的最惨、最悲、最悲伤的故事一一讲给他听，他听完一轮，硬是一滴眼泪没流。
“对。”
在路上嘤嘤已经奉告了大师平常先生在蚁族学界的泰斗职位以及他狷介傲慢的脾气。但她也说平常在这世上已经活了三十七天，如果再晚到三天就只能插手他的葬礼了，邻近灭亡的蚁族脾气不会好，但愿大师说话谨慎。
“如果是我或者皮皮，半杯子眼泪，小事一桩！”小菊道，“碰到悲伤事，半小时就能哭出来。”
大师听得一头雾水，全假装很受教的模样举起了大拇指：“高！学问太高了！”
“在那里？”
“请奉告他，我们这里有一滴‘眼泪’。”嘤嘤说，“想叨教先生可否晓得丛林脑炎的疗法？”
平常怪眼一翻：“你能弄到六滴就能弄到一千滴。也不算多，半杯水的模样！”
看着看着，皮皮都感觉贺兰觿太不幸了。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悲伤处。就算到了悲伤处，也最多哭几滴吧！祭司大人尽力地“哭”了一夜，终究又哭出小半杯，离需求的数量还差一半。眼看皮皮的脸垂垂发灰，似离死期不远，他很焦急，越急反而越哭不出来。
平常摸着髯毛点头晃脑，闭眼吟道：
皮皮呆住。
“你有‘眼泪’？”
“眼泪……就在你身上？”皮皮利诱地看着他。
“他是狐族的储君。”
“哎呀妈呀！您这也忒缺德了，一把年纪了，发死人财合适么？老而不死是为贼，说的就是您吧！”世人七嘴八舌地骂起来。
平常将木杯一放，命世人将皮皮的身子放平，对贺兰觿道：“等下我会变形归去，从她的鼻孔钻出来，和伽叶长老谈谈哲学，争夺把他引出来。——在这个过程中，关蜜斯你的头可千万别动，更别打喷嚏喔！把我喷死是小，轰动了长老，就算他出来也弄得你个半身不邃，你家先生这几天就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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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咱打个筹议，少一点成不？我们手上只要十滴，全给您行不？”小菊道。
他摇点头。
看着祭司大人的模样，大师都有些哭笑不得。
“说吧，如何补偿？”
贺兰觿将斧子一扔：“我。”
“平常跟你说了些甚么？”他问。
贺兰觿与父亲干系卑劣，说故乡在东海也没错。
世人见他说得挺专业，半信不信，将皮皮抬到他面前。平常伸出双指往她颈动脉上一搭，闭着眼晃了两下，抽回击道：“这是苦修派的伽叶长老，挺难请出来的，一千滴我都要想想呢！”
皮皮记得在沉燃的时候，那“眼泪”就装在眼药水瓶里，拿出来的时候就只要小半瓶了，给大师一滴，没剩下几滴了。当时看他谨慎的模样就晓得这“眼泪”来之不易。
大师屏气凝神，仿佛正在观赏脑科手术，谁也不敢出声。
平常对劲地拱了拱手，正要上楼，皮皮俄然道：“先生留步，另有件事想就教。”说罢将他远远地拉到僻静的一角，低声道：“听嘤嘤说，先生是狐史专家？”
“但你砍我的树，这不对。树也是一种生命。你不能因为它说不了话，就欺负它。”
离已去未去，去时亦无去。”
贺兰觿回身从马背上拿下一把斧子，走到银杏树前，“当”地一响，就朝树上砍了一斧。
贺兰觿扶着皮皮问道：“你和伽叶长老都聊了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