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傕听罢她的话,撑坐起来,擦擦淤青的嘴角,眼中俄然蒙上一层笑意。看来,他聪明的媳妇儿已经对他产生思疑了。
怪他先急着让沈平放人,竟不及差人和恒王先通口气。本觉得恒王夙来是个不争的,又与他有好处来往,不至于闹出入宫告状的事,未曾想他能够低估了恒王妃在里头使的力。
翌日凌晨,太子不比恒王闲散,还得先去早朝,故让卫子悦备好礼品,由他午后送去恒王府。不料午后他亲身到了恒王府门口,才知恒王佳耦入宫去了,刚刚才走。
“太子可算返来了,累了吧,在内里用饭了没?”
可惜,并没有阿谁精力去细想究竟像谁。
他如被打了当头一棒,心中剧震——恒王脸上的伤若被细问,此事就完整兜不住了!
太子微一蹙眉,点头:“夫人莫担忧,沈大人今晚就放人。明早我备下厚礼亲身去恒王府一趟,恒王那边应好说话。来,不是还没用饭吗,我陪夫人再吃点。”
关门声响起,半晌间屋里规复沉寂,暮气沉沉的让人发闷。
“不可,夫人得让本王亲亲眼皮子!”话还没说完,嘴就凑上来了。
卫子楠不放手,俄然沉下去的声音带着哑意,非常有间隔感:“少跟我乱来。”
来没等他的脸靠近,卫子楠手上稍一用力,就抓着他的手腕,将他反手按在躺椅上。秦傕差点痛得眼冒金星,整小我都有点懵。
卫子悦白日里受了委曲,被卫子楠气得够呛,后又被程松的事弄得焦头烂额,这会儿夫君不但不怪她找费事,还还是体贴备至,她心中一酸便扑在太子怀里哭了出来。
“嗯?”卫子楠抬眼,不经意地挑了眉,倒不是疑问,似是底子没听清。
“跟踪得如何?”
想了又想,终究叮咛下去:“红菱,你去太子府一趟,就说我想太子妃了,请她回府一叙。”
“恒王究竟是甚么意义,不帮松儿,竟鼓动着那贱人下狠手!当日我感觉他是可靠之人,现在看来,他底子就是两面三刀,到我这儿来诓我呢!”
此时恒王府内,擦药还在持续。
看来他是真痛。
说到这里,她略侧过甚来,眼睛倒是下垂,并未看他:“我卫子楠,不比你睿智,然我最大的长处,大抵就是不喜好活得胡涂。”
秦傕整小我都崩溃了,抱住她的肩膀,很有抱着她一起殉情以证此情不渝的架式,成果出口的话倒是……
秦傕趴在躺椅上,转头看媳妇儿一点脸红心跳都没有,不由绝望,睇视着直接问:“夫人怎就不脸红?”
伉俪俩你侬我侬,一起用了饭,相互都累了,没有说几句话便早早熄灯寝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