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傕不晓得那里来的好表情，吃了一碗，又盛一碗，还万般殷勤地给卫子楠夹菜：“来来来，夫人尝尝这道菜，本王感觉回味无穷啊！”
“王爷放心，妾身甚么花腔都会，保管王妃对劲。”
吃了一口，还真是不错。她晨练过后也饿了，没一会儿就吃了大半碗粥，趁便夸顾氏技术更加高深了，顾氏一乐呵，就开了话匣子。
那程松一是殴打当朝王爷，百姓皆为见证，他辩无可辩。二是他官位来得有违常理，已当庭承认舞弊，但不肯供出共犯。
“她？”卫子楠挑眉，视野重新落回盔甲，话里是毫不粉饰的轻视，“她依仗着太子呢，不过是顺手清算的喽啰罢了。”
坐在饭桌前，顾氏正在摆盘，卫子楠得知傅泽志救了她表妹，不日就送回府来，一冲动差点失手打翻一个碗。
秦傕喝了口粥，嘿嘿笑了两声：“夫人的表妹？但愿和夫人一样标致。等人到了王府，就让她先住下好了，只要夫人乐意，留她多久都成。”
秦傕不睬，眉毛都未皱一下：“不管你用甚么体例，本王月朔要见到一份。”
秦傕没能夹到喜好吃的萝卜丝儿，只好缩归去筷子，嘴角轻勾，微眯着眼睛，老狐狸似的笑：“不，她不是。”
刚至书房门口，霜华已等待多时，待随他入内才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
“表妹？”卫子楠莫名其妙，开口就反问一句，“我何来的表妹？”
“王爷要的东西。”
“哦，对，本王怎给忘了。”他又夹了一口菜，放进她碗中，“尝尝，比昨日的适口。夫人对本王铁石心肠，总不该对别民气慈手软，那样本王会难过的。”
是么……
秦傕看着满桌子剩了一大半的饭菜，脸上闪现起一丝苦笑——饭都不好好吃，就这么急着躲他吗。
秦傕再看了眼那锦盒，终因而暴露一抹笑，将之放入抽屉暂不筹算再动。
“是……”
卫子楠回他一个皮笑肉不笑，仿佛是不信：“统统妾室都斥逐了，唯独顾氏没有。王爷不是为了抛清干系，向来不去奉迎那些官员么。依我看，顾氏若不是，那她爹顾琛必然是。”
卫子楠却知他不过是说瞎话，捏着汤勺没有吃粥，不经意地浅蹙眉头：“等人到了再说——采薇，叫人这两日把霁月阁清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