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虎魄色的瞳人透出来的不是凛冽目光,而是天真懵懂,就那么看着他,见水杯送到嘴边上,才垂下眼睑,用心喝水。
秦傕眸中噙了笑,不知如何的,便想解释两句:“若非夫人非要划清边界,本王何必如此,本该将药丸双手奉上才是。可惜现在给夫人,夫人却不必然情愿收,只好出此下策,绕个大弯路。末端你还不欢畅,撅着个小嘴儿倒像是本王的不对。”
卫子楠把药丸包进嘴里,听话地喝了一口水,将一口咽了下去,继而不悦地皱眉:“苦……苦的糖。”
“真的不亲?为夫劳心吃力给夫人弄来续温丹,夫人就不表示表示?”
心底感觉难堪,却不知这难堪从何而来,她平了平表情,实在闷了一会儿,才冷冷开腔:“秦傕,我说过没有下次了。这是第二次,若我再有第三次醉酒,我就得找你费事了。”
秦傕一瘪嘴,一摊手,再点点本身的唇,坏笑道:“喏,为夫的嘴巴最甜了,夫人要不要尝尝。”
撩开中衣,暴露平坦的小腹,秦傕这时候倒是忍住了没瞎碰。只见卫子楠的小腹上有一条两寸来长的旧伤疤,如一条曲折的小蛇,横陈在本该诱人的身材上,让他蓦地心房一阵刺痛。
——她知不晓得如许很勾人。
“我去小睡半晌,你也许也累了。莫要操心,出了甚么乱子有我扛着。”太子说完,委实没有表情再安抚卫子悦了,直径回到屋内筹办和衣躺会儿。
看秦傕那副撞了鬼似的神采,她也不好持续问,唯耳朵根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微红,与她凛冽的目光极不符合。
她这是醉了。
“你说,酒没有酒味?”她不信,还是头一回传闻。
卫子悦自打前次得了太子的承诺,晓得非论如何太子都会护她,便多少安了心。外头是何环境,官方对太子的风评又如何变差她并不太清楚。她这整日里的除了担忧程氏的身子,就是担忧太子的身子。
不但如此,她的嘴……
幸而这糕点有钱也不好买,不然前几日的赏花诗会上,太子妃何必逼她吃酒,单摆一盘美玉中藏到她面前,她就会连如何栽的都不晓得。
“乖,张嘴把这颗糖吃下去,吃下去今后信期便不疼了。啊——”
她身上每一块疤,都在无声陈述着这五年的不易。
秦傕刚才那会儿真的是亲上瘾了,吻上卫子楠的那一刹时就跟触了火苗似的,一点就着,刹时就引来一场燎原。她不复苏的机遇未几,他当然得抓住机遇多亲几次。
“殿下累了半日,回府里暂歇,怎还唉声感喟。点心不吃也罢,妾身服侍殿下小憩半晌,想来一会儿另有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