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废太子,那么之前帮他瞒下北军一事算甚么,障眼法么,放松他的警戒?如果如此,又何必怒斥他一顿……莫非真的是放他一马,先博个仁至义尽的说法,再真正对他动手?
她这么晚返来,秦傕竟然还没睡,放开她的行宫舆图,毫不避讳地研讨得正努力呢。
“啊,对了,萧……皇贵妃你就不急?”太后又转了面相,指着皇贵妃问,“你说你啊,别人都抱孙儿了,就你没抱,心也太宽了不是?”
皇贵妃点头,看看天子,笑言道:“能帮到陛下才是好的,孙儿不急一时,他们还年青,忙点好。”
“夫人故意了。”秦源只是扫了眼,却没要喝的意义,“我需求保持复苏,酒放这儿吧,你先归去歇息。身子若养不好,过两日去行宫怕是不能带上你了。”
翌日一大早,天子暂罢朝歇息一日,太后则在永康宫见到了她思念得紧的儿孙们。行宫一成未变,却已物是人非。
行宫背景而建,草木繁密轻易埋没,以是保卫难度相对要比皇宫高。内宫住皇家内眷,外宫住皇子大臣,禁军要庇护的人比畴前还要多。
太子不离不弃,身边还是没有别的女人,可谓是重情重义。
太后想起侯氏的儿子,立时就乐上了:“嗐!那小子哭声亮得哀家耳朵都快受不了了,小小的一团,哎哟,叫哀家心都化开了。”
卫子楠就晓得,明天这场见面,又会是她的“主场”,太后她白叟家也没甚么寻求,就一心盼着曾孙。都怪秦傕承诺甚么三个月,叫她真是尴尬。承诺个一年,哪怕半年都是好的啊。
“哦?”秦傕合上舆图,过来陪她,“那岂不是伤害。”
皇后被废了,那太子现在如何样了?她急于弄明白,思前想后,顾不得已经夜深,找去了太子暂居的院落。
“谈不上。”
两天以后,到了去行宫避暑的日子。
“少贫嘴了,很晚了,让我歇息会儿。”卫子楠困得不可,别说沐浴了,衣服都懒得脱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