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有集市往镇上探听代价的。这家倒好,赶第二天就来付了钱,好家伙,连棉花带棉布一下子买了快五贯。”许嬷嬷笑道:“古话说‘此人一过十口,敲落牙齿有一斗’,可不是甚么都费!”蕴秋道:“恰是这个话,一家子就三两件像样的厚衣裳,说是往年就靠烤火过冬。小七奶娃子阿谁半高的睡篮,里头垫的是敲软了的干草,也亏他们想出这么个主张来。这回我把那松江布按着白布的价卖与她了,都不轻易。”许嬷嬷笑道:“不差这几个钱,不正合了奶奶的意义,就这个代价,连我们的劳力都没算进里头去。”蕴秋忙道:“嬷嬷好歹记取把这话奉告奶奶。”许嬷嬷笑骂道:“我把你个不满足的!那早几年庄子上种菌子出毛呢的,还没赚够啊?!”蕴秋也笑:“这会儿想起来还跟做梦似的呢,奶奶也太会挣钱了,偏还手松,那年底的赏钱吓得我都不敢拿。老天爷,恐怕府里太太都没我拿的多了!”许嬷嬷紧着给她一下子,笑道:“你真是离了府里胆量更加大了,谁都敢混比了!”蕴秋也不惧,换了话头道:“起初总说奶奶木木的,哪想到内心这么有成算,先太太实在短长,到底是大师子出来的,行事旁人摸不透。如果……如果晓得有这些,只怕那头不会让奶奶嫁出来呢。”许嬷嬷也想起了甚么,嘲笑道:“有先老太太呢,他们那些没用的主张也只能本身窝里算计算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