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林之孝家的两姨亲家,也是明摆着的,这个柳家的妹子不是可疑?那里来这么大的胆量,还能让底下一世人都服了她!这几个头家都是汇局抽头的,坐吃好处,没点依仗就轮上如许功德了?!现在看来……哼……”
宝玉还未开口,湘云在一旁笑道:“二哥哥你不消说,我掐指算算就晓得了。嗯,嗯,”说了还特长指比划上了,又道,“我算出来二哥哥就是想要找二姐姐一同去老祖宗那边讨情,但是也不是?”
柳五儿无法只好承诺了,就跟着芳官进了园子,往怡红院去。公然宝玉见她出去,非常欢畅。要拉着坐下,又让倒上新得的花露来,笑道:“你可大好了?这是新来的蔷薇露,你尝尝。”
李纨原想去看看迎春的,小丫头说刚邢夫人去了,便只好等着。一会儿说邢夫人走了,正想出门,尤氏来了,没法,只好坐下相陪。她这里被绊住的当儿,宝钗宝琴湘云探春几个约了去看迎春,也是怕她本日伤了脸面,内心不乐,欲去开解安抚一番。
湘云笑着鼓掌道:“这还用问?!定是阿谁柳家的求你了,我这卦算得可对?旁人就算有那小我脉本领,也不得那么水灵柔滑的女儿呢!就算求了我们宝二爷,莫非我们宝二爷还会顾恤几个吃酒打赌的粗皮婆子、死鱼眸子?!巴不得死远点好呢!”
宝玉只好苦笑,目睹着倒是认了这话了。
宝玉忙笑道:“原是这一阵子事儿多,就给搁下了,她前阵子身上又不好。现在既是大好了,我转头就寻凤姐姐说去,到时候你去领人。”
迎春半句辩白没有,说甚么应甚么,倒让邢夫人觉着败兴了,便道:“我也管不得你们,我也没那本事工夫。现在老爷正给你相看人家,等挑准了,就接了你家去,到时候出了门子,自有你婆婆教你。到底你今后在夫家才是一辈子,各家各家的端方,趁早那头学去倒便当了。”
刚巧尤二姐传闻尤氏来了,使了丫环来相请,尤氏无法,只好畴昔了。只尤二姐嫁贾琏这一通事里,实在把她害的不轻,她同尤二姐又没有甚么姐妹真情,坐下说不了两句话,仍出来往园子里去了。
柳五儿从速谢过,也不敢坐,只略尝了口花露,赞上两句,便说了然来意。又道:“我阿姨家里只两个mm,比我还小,身子比我还弱些儿。阿姨本不是那样不知轻重的性子,或者是因人调拨犯了胡涂,若真这么撵了出去,今后她家的日子可如何过呢。”
凤姐一甩手,边上两个婆子上来就要拉了这王柱儿家的下去,目睹着一辈子就到这里了,再看看司棋接过手去的那只金凤,眼里几近要滴出血来,俄然想起方才那婆子说是篆儿传的话。便甚么也顾不得了,大嚷着骂道:“没知己的小娼妇!哄我害我!说甚么把凤拿了来就无事了!没知己的东西!”
探春几近要火起,直道:“好,现在倒要听二哥哥说一说,这柳家媳妇那犯事的妹子,到底有甚么‘情面’?她是被勒迫了去赌的?是有人拿刀架了她脖子上让她汇局抽头的?还是谁给她下药绑了她家人,逼着她夜夜辛苦,吃酒打赌去?!”
迎春一笑:“天然要去的。”
正哭骂不休,总算婆子们找了块布来满塞了嘴去,一院子立着的跪着的都明显白白听了这一通骂,面上神采不一。
待得柳五儿归去,芳官又偷偷跑出去对宝玉道:“你若喜好她,不如趁早把她弄出去。我们院子里现在还缺着小红同坠儿的窝呢,要一小我也不算甚么!她如许丰度,日日在那下厨帮手,烟熏火燎的,我看着都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