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会子神,方说道:“这事儿或者不轻易,总要想体例,如何日子过得镇静些儿。还得嬷嬷们常常提点于我,我想事情毕竟是简朴。”常嬷嬷笑道:“奶奶休要低沉,主啊仆啊不过是个名相,只要奶奶跟哥儿好好的,到时候我们在外头置个大宅子住了,奶奶要非给配几个小丫环端茶递水的,我也勉强受了。这不比放出去种地洗衣裳强?”李纨听了这话,也笑了,道:“嬷嬷们说的是,是我着相了。”
李纨起家进了卧房,一会儿拿着个巴掌大的锦匣出来,翻开匣子,取出一条长命缕来,底下却有个坠子,是一玄一青两颗小指头尖大小的珠子串成,幽光模糊。又取出一个半指来长的绢囊,刚好能将那两颗珠子套在里头,递与快意,说道:“这是专门庇佑海上人的护身符,你归去在这绢囊上亲绣下安然字样,再套在这珠子上密密缝了,莫让人看到这珠子。与你家二小子挂在脖子上,摆布不管你准不准他去远处,他也终是长年在港口海边行走的,只奉告他,这护身符千万离不得身,亦不得与旁人瞧,如有问起,只说是你亲手给做的便罢了。”快意接过了,便要叩首,李纨拦住了她道:“我打小几近就是你跟如心看着长大的,这点子事情那里需求如此。”快意二话不说,便将东西安妥收了起来。李纨略感惊奇,却听快意道:“我来时我妈便跟我说了,如果奶奶说不可,那准定是不可的,便是拼了命我也不能让他走。若奶奶给我甚么东西,就收下,定是极有效的。”常嬷嬷在一旁噗嗤笑出声来,扭头看着许嬷嬷,许嬷嬷也无法点头,李纨亦忍俊不由,点头道:“你倒是实在。切牢记着,定要密密缝了,让你家二小子戴在脖子上千万不能离身。或者,最幸亏这长命缕上滴上一滴他的心头血,这事儿你可替不了,可记得了?”快意忙忙点头。
不说吴氏如安在李纨的威胁利诱下终究让步,改写了入股文书,却终究也没有如了李纨的意,到底还是给了一成的股分。且说吴兆南见吴氏没能送出去银子,倒又得了东西返来,说不得要嘲笑她几句。吴氏只把匣子往他怀里一塞,便坐一边喝茶冷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