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可见妙儿是个孝敬的,一块帕子都想着你,哪像我家里那几个,不惦记我的就算好的了。”妙儿娘道:“唉哟,您这话说的,这整条街上谁不晓得您的后代有出息,在主子跟前得脸,不是旁人能比的。您啊,满足吧,还这么着,我们这些人可如何活。”余信家的听了笑出一脸纹来,道:“我们能有甚么啊,不过管着点子庙里的月例,哪敢跟银库库房上的比,更别说太太奶奶们的陪房了,那才是风景呢。”妙儿娘笑道:“那是,那都是我们想都想不着的。”余信家的听了,一撇嘴,道:“嘿,实在也没甚么,这主子得不得主子眼,倒也不在离主子远啊近的,最要紧是能替主子办事,”说着看着妙儿娘一眼,一扬下巴颏接着道,“还得能办主子要紧的事儿。”妙儿娘拥戴道:“那是,要不如何说亲信亲信的呢。”余信家的抿了抿头发,笑道:“库上不过是些死物,这现在的削发人啊,都手眼通天了,甚么人不认得,甚么事不晓得?太太又是信佛的,多少事都是通了他们托到太太跟前来的。我们又刚好管着这一摊,有甚么不经手的。”妙儿娘也不知这余信家的俄然说这些何为么,正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余信家的俄然话头一转,对妙儿娘笑道:“瞧我,说这些干啥,倒像是显摆本身了。”妙儿娘忙道:“那里的话,这些子高深的事情,若不是嫂子您如许的里头的人说两句给我们听,我们是这辈子都摸不着脑筋的。”余信家的听了笑意更重,说道:“嗐,我这是过来跟你探听事儿的,倒说偏了。这么的,我家最小那丫头也够年纪当差了,打小她爹太娇惯她,这不,想给寻个平静点的去处。你们家妙儿在大奶奶院子里,我就跟你探听探听。”妙儿娘方晓得来意,内心考虑了道:“妙儿不过是个小丫头子,那里晓得院子里的事儿。听她说的,只说里头主子跟大丫头们都和蔼,没受甚么委曲。旁的就不晓得了。”余信家的笑道:“你别唬我,现在都晓得大奶奶身家丰富,在那院子里当差能不得些好处?”妙儿娘笑道:“妙儿一个小丫头那里能跟嫂子你提及好处来!也不晓得现在如何了,俄然就提及大奶奶如何派势,我想来,大奶奶再如何,能比得上二奶奶?说陪嫁如何了得,能跟太太比?说得老太太老爷的眼,看看宝玉多少大丫头,兰哥儿多少大丫头?实在不晓得要如何说。”余信家的听了这话,忽有所悟状,咬着牙对妙儿娘道:“幸亏大妹子你是个实在人!可不是!我说如何比来这么多人在我跟前说大奶奶院子里如何好呢,敢情是想让我们家丫头腾出个坑来,别跟人挣啊。我这猪脑袋!”冲妙儿娘一挥手,道:“我可不能这么干等着了,不定他们都在哪儿用力呢。唉哟,我这猪脑筋!大妹子你忙吧,我这就去了啊。”说着回身边走,一起走一起恨咒不竭。妙儿娘看她走远了,摸摸袖子里的荷包,叹口气,心道,那里只要有了好处,总不会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