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我便与文正前去吕家请期。”包云天点头道。
“文正少爷,我家蜜斯手中银针误伤了少爷,特将此上好的金疮药送来。”婢女手捧金疮药,上前几步道。
“本日文正但是叩首认了岳父岳母的!”张霞望着吕三娘叮咛道:“文正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不比你婉儿你自幼习武,今后你二人相处万不能不知轻重的别伤了他。”
婢女这才将本日送金疮药与包文正书房内,得见包文正泰然自如与书房静观古卷,浑然没有一丝近百大河帮弟子几乎灭门的后怕。
插翅虎包云中头戴一顶毡帽,将锃亮的秃顶遮了起来,身后跟从着四五个弟兄,此中正有黄三位列此中。
包文正放动手中的古卷,回顾道:‘已然包扎过,不碍事。”
“若赵嬷嬷应允,绣阁必能为文正的官途添上助力!”吕三娘面色迟疑的道。
老杨头立于门房以内,因恐下人得知,也不敢扑灭火堆,闻听有犬吠之声传来心中一凛,上前稳稳的拿开了房门上的横栓,心知大当家想必已入了村。
“大哥,我已经传闻,故下山来寻大哥好早作策划。”包云中摘下了头上的毡帽,落座后一脸苦闷之色道。
婢女接过了金疮药,便朝包府走去。
“既是如此,那明日婢女将我吕家的金疮药送于文正。”张霞瞥了一眼吕婉,风风火火的接着道:“莫待明日,村里郎中开的伤药不过是些平常草药,这便送去!”
包文正将手中古卷重重的拍在结案上,面色闪现怒意道:“没法无天,光天化日之下大河帮竟敢如此辱我包家,国法安在?”包文正推开了窗,任由北风吼怒着吹进了书房以内,书房的书卷在暴风的吹拂下声声作响,望着窗外的夜空,沉默不语。
包云中悔不当初的道:“本觉得文正娶了吕家的闺女,顶着绣阁的大名,今后也能护佑灰狼山与我包府,岂料本日便几乎有灭门之祸。”
婢女道:“三姐莫要担忧,以婢女看文正少爷必定能得落第人。”
“繁华险中求,昔日你我兄弟二人若不是手持强弓射杀了重伤之下惊燕剑几人,焉能有银两强取豪夺保安镇的酒坊,又如何会有本日之包家。”包云中久坐灰狼山掳掠来往客商,言谈间多是草泽之气,接着道:“事到万难须放胆,本日赫赫威名的大河帮帮主也在我包府门前铩羽而归,可见侄儿文正迎娶绣阁绣女,乃是我包府走出虎贲村的契机!”
插翅虎包云中毕竟是灰狼山中的能人,在保安镇的衙门里也是有了匪名,是以下山来了虎贲村,天然是要万事谨慎。
婢女回转了吕家以后,用过了吃食,服侍吕婉与内室中梳洗后,二人并肩躺于床榻之上。
“那明日的棋局,三姐但是前去赴约?”婢女笑道。
“甚多江湖中传闻的豪杰,在刀剑之下告饶,赵嬷嬷也多说江湖传闻,实难符实。”吕三娘略有些纠结道:“如此说来文正倒也不差,只是这年纪确切委实相差较多。”
“二弟说的甚为有理!”包云天也是长于策划之人,现在沉着下来,略一思考后道:“现在,须得尽早迎娶吕家女入门,待拜了堂进了洞房,才是我包家人。”
吕家正厅以内。
吕金霹在虎贲村劳作已经两年,天然清楚邻里村妇的闲言碎语,自是一脸忠烈的予以共同说辞。
“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本日文正已叩拜了父母,从道义上来讲我已是包文正的正妻。”吕三娘又道:“然绣阁名镇江湖百年,虽少有绣女嫁入官家,但江湖中的人脉和权势位列六大门派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