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的宴席非常丰厚,并有上好的“老芬酒”在侧,杨进和杨顺言谈之词非常意真情切,几次祝酒之下,未几时包文正已然是醉倒在了桌案之上。
“果然有鬼神莫测之能!”南宫宇跨上了骏马,眺望济州府文丰城的方向,想起先生不由心生敬意道。
杨顺点头应下,送走了父亲杨进后,调派两名弟子将包文正送于姜家酒坊。
杨进将脸颊上的泪水擦拭以后,挥手表示世人落座后,沉吟半晌这才委宛的道:“现在魔教势大,报仇之事当从长计议,你二人远赴文丰城一起劳累先行安息。”
孙薇薇瞧见娘舅杨进的神态,天王庄被毁,父母及兄长惨死,这半年以来风餐露宿皆是闪现在心中,闻言上前拜倒在地泣不成声的道:“娘舅,为我天王庄报仇雪耻啊!”
闻听此言,包文正打量着南宫琼满面东风多娇媚,端庄当中温婉和婉,这是与孙薇薇的七分飒爽当中带有三分娇媚的气质截然分歧,这一句平常女子所做之事,撬动了包文正的心神。
“吱呀!”
待孙薇薇将这半年颠沛流浪的事情在此与两位表哥诉说了一遍,又将包文正荐与二人分晓后,却见杨清面色大变,瞧着包文正的眼神有些不善。
刚止住眼泪的孙薇薇,瞧见两位表哥情深意重的体贴神采,顿时眼泪又淌落下来。
包文正将这绸缎庄的长袍穿戴整齐后,举步朝姜家酒坊的大厅走去,喊太小儿点了吃食后,瞧见南宫琼一身素衣也是走下了大厅。
南宫琼莞尔而笑道:“先生客气,不过是些平常女子所作之事,当不得先生谢意。”
“多谢女人将文正扶进配房,不嫌肮脏的擦拭身躯,为文正购来新袍,又为文正洗涮衣物。”包文正感喟一声,再次拱手伸谢。
包文正虽是自幼便以酒御寒,但是却不料这“老芬酒”虽是入口甘醇回味悠长,在杨进和杨顺的决计劝酒下便是一头醉倒。
孙薇薇见状将杨进搀扶起来,勉强挤出笑意道:“娘舅无需与他客气。”
待第二日醒转之时,仍感觉额头上模糊作痛,取过了床榻前的茶水止住了干渴,昨日饮宴以后的事情已然不知,取过了长袍才发明这长袍并非昨日穿的那件,心中迷惑之下便运转胎光掐指算来。
“包文正见过娘舅大人,娘舅大人在上,请受文正一拜。”包文正长身见礼后,便欲拜倒在地。
南宫琼长身而起,盈盈的弯身见礼之际尽显婀娜多姿。
杨顺也是百感交集的颤声道:“表妹,愚兄日盼夜盼,总算是把你盼来了。”
杨进握住包文正脉门后只感觉脉搏与凡人无异,清楚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罢了,因而松开了手老泪纵横的抱拳见礼道:“多谢包公子护全了我家薇薇的性命,大恩大德我杨进没齿难忘。”
包文正见状不由得暗自感喟,若不是以胎光掐算谁能猜想获得如此肝肠寸断的杨进,竟然会谋夺九幽心经哪。
“莫要如此多礼!”杨进上前握住了包文正的手腕脉门,制止了包文正下拜的身形却感激的道。
“现在有这失传百年的三招剑法,我南宫宇不但要重拾武林七公子的名号,还要将神剑山庄正名为百年前的剑神山庄。”南宫宇心潮彭湃望着绢布上的三招剑法,大志万丈的沉声道。
“父亲,府上人多眼杂恐难遮人耳目。”杨顺低声道。
倒是对这书存亡后的丫环未曾在乎。
未几时就闻听远处传来短促的脚步声,迎门走出去的是一老者,这老者身穿灰红色的长袍,精力矍铄却眼眶中充满了血丝,待瞧见包文正身后的丫环时身形略微一颤,老者挥手表示弟子退下后,亲手将房门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