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了九皇子杨景隆与十三皇子杨景泰的夺嫡之心。
陆桥三目睹这相师倒是未曾多看这黄白之物,心中对其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开口问道:“陆某年幼之时,有一幼弟被下九门中的人拐走,多年清查不敢相忘,却仍然难获踪迹,现在我这幼弟身在那边?”
包文正唇角出现了笑容,起家拱手行礼说道:“包某已然等待陆寨主多时了,岂有惊扰一说,陆寨主请落坐。”
陆桥三心念急转,低声问道:“这相师言道下山不过旬月,竟能从这杀局当中谋得转机,这等大才莫不是哪位皇子门中的门客?”
东宫太子杨景正虽说是与东宫当中闭门思过,但是在朝中多年早已羽翼饱满,更有初批阅奏章的中枢阁和掌管百官升迁的清隶司为其所用,九皇子和十三皇子便不约而同的要值此良机斩断东宫的财帛进项。
“陆寨主叨教。”包文正面露笑容,倒是瞧也不瞧桌案上的银票。
陆桥三心中惊奇不定,侧耳聆听四周除了蛇虫鼠蚁以外倒并无非常,仗着自家的武功高强倒是不惧,排闼便走了出去。
尚玉秀劳累多日,便换上亵衣上了床榻安息。
尚玉秀现在方感觉自家投入陆桥三的怀中不当,因而脸颊羞红之下柔荑推开了陆桥三,擦拭去了脸颊上的泪水,将商老爷中毒身亡背后所牵涉到了皇子夺嫡一事娓娓道来。
待夜色已深,这才垂垂不闻来宾上门祭奠,繁忙一天的尚玉秀也是困乏之极,回转到自家的内室中梳洗沐浴以后,用过了糕点独坐窗前静思。
“书房内有典藏的册本,先生可自行取来,待蜜斯送走来宾后当来此与先生相商。”丫环冬梅见礼后便退了下去。
包文正挥手表示陆桥三落座,拿起桌案上的折扇轻摇,淡然的笑道:“陆寨主行走江湖多年,应有的防备之心。包某岂会不知。”
“三哥,玉秀怎能不知你的情意,但是这商家不能毁与我手。“尚玉秀喃喃自语说罢,清风透过门窗吹拂起罗裙的衣袂,白衣胜雪的荏弱女子在一盏摇摆的油灯中更显的凄冷。
夜行人解下了面罩,只见这夜行人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国字脸很有风霜之色,讳饰不住那一身威势。
陆桥三点头应下,略带浑厚的笑道:“三哥虽是江湖草泽,却也未曾无端好人道命,玉秀放心便是。”
外有辽顺二国虎视眈眈窥视清远,又逢东宫太子祭奠期间喝酒作乐失了天下榜样的“孝”字。
“君子一言!”包文正道。
包文正含笑将桌案上的银票又推了归去,杜口不答。
尚玉秀晓得这陆桥三本是胸怀万丈的江湖草泽,统领数万名豪杰端坐十九连环坞水寨当中,与钢刀临颈之际尚能谈笑自如,几曾见过陆桥三面露痛苦的神采,心中也是打动不已。
陆桥三瞧着素色衣裙的尚玉秀,一根红色的丝带将纤细的腰身束起,沐浴过后仍有水渍在发丝上垂落,一股淡淡麝香味道在鼻间缭绕,烛光之下的蕉萃神采尽显女子的荏弱。
“驷马难追!”陆桥三起家抱拳施礼,朗声道。
“陆寨主此番前来,但是想问你与尚玉秀的姻缘?”包文正心知这陆桥三乃是用心摸索,但现在夜色已深,因而开门见山的问道。
陆桥三于江湖中走动,不免双手感染些血腥,又久居十九连环坞中号令群雄,一身威仪便是平常的弟子打了照面也会颤颤巍巍。本日这少年却神情自如仿佛视之等闲,令陆桥三心中又平增了几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