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尖叫一声,将手中的头颅丢向了远去,手足并用刚站起了身躯,便随即只觉胸中一痛,惊诧看到那道如同鬼怪般的夜行人,手中的长剑正在自家的胸前缓缓的抽出。那是充满杀气而淡然的眼眸不屑的转开,王麻子随即便感觉面前逐步的暗中,浑身乏力的跌落到了空中上。随即便已断气身亡。
跟着大锣的响声,远处传来喧杂的喧华声和脚步声。
“嗡嗡嗡!”
南宫宇脚尖一点便腾空而起,将这些削成的竹尖的竹竿尽数避了开去,与此同时盗窟城门之上的二三十条男人各自挽强弓射羽箭,狼籍的朝这空中的夜行人射去,城墙上有山贼敲响了远融山盗窟的示警的大锣。
“狗爷,听那山下半掩门的王孀妇曾言道,你胯下的本钱足有尺长,那女子未曾嫁人,又怎识得狗爷的威风。”有山贼奉承的笑道。
远融山七寇因为在江湖中仇家甚多,故盗窟当中防备森严。
盗窟城门以山石堆砌而成,高约两丈开外,装备有强弩和构造,更有重约千斤的木栅长年未曾升起。
沿着远融山斧削四壁的峻峭山路蜿蜒而上,林木葱茏富强,独一约莫一丈来宽的崎岖山路,从山顶望去一目了然。
这是山狗最后的一个动机。
有山贼欲挽弓射出身侧的鸣镝羽箭,却只感觉双臂一轻以后痛彻心扉,疼痛难忍之下禁不住嚎叫起来,方才瞧见两只齐肘的胳膊和弓箭已然翻滚了出去,。
刚上山不久的王麻子本来是大名府外山民,因自幼害了一场大病后满面皆是黄豆大小的麻子,边幅丑恶之下多年未曾娶妻,待双亲逝去后便干脆上山做了山贼,总算是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上山数月来也曾跟从其别人下山坏过别人的性命,但那都是结伴而行又是截杀的平常百姓,未曾遭受过真刀真枪的搏杀,现在一时之间看到昔日号称拳打猛虎的山贼现在残肢横飞,不由的呆若木鸡。
南宫宇嘲笑道:“叛门弑师的狗贼,有何脸孔安身于六合之间!”
盗窟门前替代巡查的山贼连续的堆积,十余名山贼正围着火堆而坐,不时的用弯刀割下火堆上熏烤的肉食充饥,身侧更有美酒数坛,相互之间或是嬉笑或是怒骂不已。
“你是何人?”
一颗头颅笔挺朝王麻子的怀中飞来。
“尊驾何人,为何来我远融山撒泼!”立品于南宫宇正面的劲装大汉祝知礼,声音沙哑如同破锣,奸笑着喝问道。
数十根竹竿自树林中高耸的蹿出,斜切的竹尖锋利不下于尖刀,纵横交叉的覆盖了远融山盗窟大门前,看似混乱无序却又遍及每一方空间。
远融山其他六寇闻言嘲笑不已。
一阵风吹来,火线的树冠上收回清脆动听的银铃响声,南宫宇与树梢按住了轻功,身形跟着风吹树枝的摇摆而动。
“银铃!”
“神剑山庄南宫宇!”南宫宇持剑傲但是立,声音在浑厚的内劲的催动下如同龙吟虎啸,远远的回荡。
名唤狗爷的男人乃是这班巡查的小头子,两只招风耳门牙暴漏在外,乍一看倒是与山狗有几分相像,腰间的钢刀平放在膝盖上,接过一碗酒水来一饮而尽后故作不屑的说道:“那女子还是个雏儿,虽说是细皮嫩肉,但是却不识的狗爷的威武。”
就在众山贼围着火堆而坐,畅谈这些污言秽语的时候,山狗却蓦地间感觉浑身发凉,胸中短促的一阵跳动,额头上莫名闪现了一层细汗。
山狗只感觉脖颈上一热便感觉天旋地转,头颅翻滚间看到了一个无头的身躯蹲立在地上,那手中的钢刀是那样的梳洗,那脖颈上溅出的血雾飘飞一丈来高,溅落在空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