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说虽无三媒六聘但究其本源是父母已然逝去,两情相悦之下私定毕生,作为江湖后代以六合为媒,虽与理分歧但情有可原。
赵嬷嬷厉声斥责道:“你二人皆是我大名府绣阁中的绣女才貌双全,极其有望打通任督二脉成为一流妙手,届时数不尽的江湖侠士任你二人遴选。“
孙薇薇碎步走了过来,搀扶着包文正的衣袖娇声道:“夫君,嬷嬷教诲薇薇多年,刚才情急之下失礼,夫君莫要气恼,一同前去落座可好?”
“我与夫君在山中藏匿数月,两情相悦定下婚约,未曾有父母之命乃因相互皆无父母活着,薇薇在嬷嬷门下受教多年,还望嬷嬷能为薇薇主持公道。”孙薇薇也是普通无二,凄苦不已的说道。
这一桩旧事,除了绣阁中的老姐妹,倒是无人晓得。
吕三娘俯身见礼,清泪如断线的珠子普通自脸颊上淌落下来,哽咽的回道:“嬷嬷容禀,婉儿与文正顺从父母之命,于年前便已定下了婚约,商定待本年考举以后便要结婚。”
孙薇薇眼眶一红,上前盈盈拜倒泣声道:“嬷嬷,薇薇一家惨遭魔教灭门,父亲孙雄带着薇薇一起回避毕竟是重伤逝去。”
孙薇薇身形一顿,面如霜露的冷声说道:“师妹此言差矣,夫君与我已有婚约,师妹自家不苦练武功,倒是指责师姐武功高强,难道荒诞!”
待二人修为渐长,到上京的绣阁中支付监察弟子的职责后,与罗震再行打仗后冲突渐升,最后闹得姐妹情淡几欲反目成仇的境地,二人便商讨比武较凹凸,败者今后不见罗震。
孙薇薇闻言站直了身躯面色转冷,望着赵嬷嬷沉默不语。
只见包文正乌黑的直襟长袍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腰带上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未曾束冠的发髻用一根银丝带随便绑着,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身躯笔挺如青松,油灯映照着侧身和脸颊,触目凝睇窗外的夜色深思,引得吕三娘心中又是一颤。
“那少年郎跟你二人灌了迷魂汤不成,让你二人如此断念塌地!”赵嬷嬷怒其不争的说道:“本日众目睽睽之下,你二人公开喧华,置我绣阁于何地!”
“现在燎原山庄司徒庄主逝去,我等前来记念,待回转大名府绣阁以后再行分辩!”赵嬷嬷头疼不已,唯有将此事临时押后。
吕三娘和孙薇薇对视了一眼,均是瞧见了对方的冷意,见包文正独自朝赵嬷嬷的桌案走去,也不再相互调侃,紧跟着都了上前。
七星赶月针赵秀芳已然年老,近十年未曾在江湖中走动,悉心教诲大名府绣阁的绣女,唯有这孙薇薇和吕三娘脱颖而出,一向让赵秀芳非常自大。
“够了!”赵嬷嬷拍案而起,怒声怒斥道:“你二人能在大名府绣阁近百绣女中脱颖而出,才情自是不俗,这些心机莫要在老身面前矫饰。”
“薇薇知错。业精于勤荒于嬉,蒙嬷嬷教诲多年不敢懒惰,旬月前已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孙薇薇心中一叹,这吕三娘心机周到言谈之词滴水不漏,唯有将自家已然打通任督二脉,以此增加自家在赵嬷嬷心中的砝码。
吕三娘将丝绢放回了袖中,瞥了一眼孙薇薇后,低首站在赵嬷嬷面前不语。
“赵前辈感同身受,故此才会举仗责打,包某年幼不当得前辈之言,叫鄙人的姓名便好。”包文帮手握折扇,抱拳见礼暗有所指的说道。
孙薇薇兰心蕙质且才情过人,绣阁的镇派功法碧鸢流溪心经早已经修炼到了第五重,本是最为有望列入绣阁真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