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庙见礼,吹打!”
两股内力碰撞之下,掀起了一阵气流囊括散开,将厅堂当中观礼的世人尽数击飞了开来,孙薇薇一声闷哼脚步不动,樱唇中吐出一口鲜血顺着唇角边淌落了下去。
包文正长叹道:“伯父,你所言文正皆是晓得,但是文正另有婚约在身,现在冒然结婚,岂不是令人痴笑攀附权贵?”
孙薇薇目睹这股内力之强,硬接之下必定受创,但是现在也不肯让步,强提十二分内力双掌便迎了上去。
“且慢!我吕婉才是包文正之妻!”
孙薇薇闻听包文正此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淌落了下来,哽咽的说道:“夫君,薇薇遇你之时便是家破人亡,幸亏有夫君两次相救才气苟活,你若迎娶薇薇便需为天王庄复仇,薇薇从无操纵你之心。”
想起在樵山之上,与孙薇薇耳鬓厮磨的日子,二人日出习武,日暮便居住在山洞以内,在心中最为彷徨无依的日子,是孙薇薇伴随自家度过了最无助的日子。
姬浩然不远千里前来大名府,现在已然将那杀父仇敌张大光缉押在大名府樊笼以内,可算是对包家有恩,姬青莲舍弃了绣阁阁主之尊,这旬月已来不但打理包府补葺一事,更是熬夜为自家缝制衣衫,每日嘘寒问暖端是情深意重。
将那顶官帽缓缓的戴在了头上,只感觉分外的沉重。
姬青莲面庞一僵,侧首望着包文正的脸颊,面上的寒霜渐有消减,双眸泛出丝丝泪水,凄婉的说道:“夫君,这孙薇薇一向只是在操纵你为她天王庄复仇罢了。”
“贤侄,能迎娶当朝姬大人的女儿,想必你父亲的在天之灵,目睹包家自此青云直上,也当含笑。”赵正昌含笑说道:“你父昔日催促你寒窗苦读,想必也是为你包家灿烂门楣。”
包文正哑口无言,沉吟半晌以后,故作欢颜的强笑道:“伯父,请!”
姬青莲柔荑上前握住包文正的手掌,柔声说道:“让为妻将她们尽数摈除出去可好?”
“斑树绿藤绕相连,溪水潺潺不得闲,若得繁星明月伴,终老青峰山川间,夫君你还记得樵山之上的耳鬓厮磨吗?”孙薇薇含泪问道。
如何决定?若本日跟姬青莲拜堂结婚,便是孤负了吕三娘和孙薇薇的交谊,必定令二女悲忿欲绝;如果现在便抽身拜别,便是孤负了姬浩然为我包家讨还公道的恩德,又将姬青莲的颜面踩踏的荡然无存,令姬家和绣阁沦为天下笑柄。
衣袂声翻飞,有两道身形如鹃起燕落,足尖轻点厅堂外世人的肩膀已然飘到了厅堂门外,运转内力分开了观礼之人,吕三娘和孙薇薇皆是手持长剑,面罩寒霜的闯进了婚堂以内。
“且慢!我孙薇薇才是包文正之妻!”
包文正望着姬青莲凄婉的神采,上前柔声说道:“我也晓得。”
赵正昌开朗的笑道:“贤侄,中午已经快到了,快与我一同前去报答宾朋吧。”
天气刚蒙蒙泛亮,便由大名府的达官朱紫前来道贺,礼单上绫罗绸缎珍奇物件更是一应俱全,将包府的库房堆砌的一丈来高,已然遵循身份的尊卑在厅中和院落中奉茶,只待时至中午便停止纳徵。
孙薇薇如同杜鹃啼血放声大哭,凤眸当中柔情百转,望着包文正的眼神尽是哀伤之色,去又有一丝神驰期盼神情。
“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偏要闯出去,本日我便将你们两个贱人毙于掌下。”姬青莲杀机尽露,肩后长发无风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