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入夜以后,残月斜挂在苍穹之上,那暗淡的光辉也略微泛亮了百莽山的树冠之上,有鸟雀在枝头栖息,偶尔传来阵阵清脆的鸣叫声,而后振翅飞向远方,想来是有能攀爬的野**要将其充饥。
“斧头重二百一十七斤!”少年沉声回道。
火焰棕熊恶狠狠的砸落在夏侯城的身躯之上,手中多年的战斧竟是再也有力量紧握,炙热的火焰在夏侯城的身躯上燃烧。
这敌将手中的巨剑如同山峦压顶,力战数个回合还是不见乏力,被巨斧利刃气流扯破的身躯,在那盈盈的草木精华中垂垂的愈合,竟有越战越勇之势。
“诺克萨斯之手!”少年双眼泛出庞大的神采,随即一闪即逝,沉声回道。
夏侯城望着这敌将血肉横飞的惨状,心中更显寥寂,虽道是“百战不免阵上亡”,但如此刁悍的敌手,又怎忍他尸身被野兽充饥,因而推开士卒,亲手砍下树木燃烧了敌将的身躯,扼腕长叹不已。
巨斧所过之处,那斧身上的一抹暗红随即散出幽幽的光芒,这青狼的尸身中无半点血液排泄,如同苍龙戏水普通瞬息之间,皆被这巨斧斧刃上的一抹暗红尽数吸纳。
“咳,咳!”未曾走入柴门,便听到了老媪传来的咳嗽声响,少年脚步决计轻巧了少量。
远处传来沉闷的声响,如同巨锤轰击空中,桌案上粗碗中的浊酒也是出现波纹,如同谷堆铜钱略有松垮随即轻鸣不已,世人皆是猜疑不已的让开了门路,朝那声响传来的方向望去。
夏侯城肩扛巨斧踩踏在积雪之上深陷其内,如同老牛拖车普通的艰巨爬涉,虽是北风吹拂着空中的积雪囊括而来,却不觉寒意,眉宇间冷彻砭骨的寒意较之冰雪犹尤甚之,数个时候以后天气已至傍晚,这才来到了百莽山的外侧。
夏侯城望着女孩敬爱的模样,放下了手中的巨斧,多年杀伐的脸颊上也闪现了淡淡的笑容,柔声说道:“你的小熊,不正在你的手中吗?”
“你这斧头不似平常?”壮汉咧嘴一笑,脸颊的蜈蚣疤痕更显狰狞。
夏侯琴双眼泛出高兴的神采,就欲上前将荷包夺下,一向充满老茧的大手将其拦住。
夏侯城脚步停下的同时,青狼悄无声气的已然来到了身后,作势欲扑,树枝上的斑纹长蛇也是弓起了身躯,如同离弦之箭穿过树叶激射过来。
模糊中,夏侯城仿佛看到自家单手握着巨斧,从数丈深的洞窟以内一跃而出,随即好像魔神普通在山林中肆意的殛毙,独眼瘸腿的灰狼一个照面便被劈成两半,吊睛斑额大虎本是啸傲山林,一个照面便被劈成两半。
沿路又斩杀了几头野兽,见夜色已深,便寻了一处棕熊的洞窟,手持巨斧将棕熊斩杀以后,割下了熊掌放在火堆之上熏烤,目睹油脂自熊掌上滴滴落下,收回“呲呲”的声响,夏侯城这才削下一块放在口中撕咬。
“吱呀”一声轻响,柴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粗布襦裙,蓬头垢面的妇人走了出去,目睹夏侯城的身形站立在其内,顿时暴露几用心悸之色,待瞧见老娘手中的荷包子随即胆色一壮,走了上前故作不屑的望了夏侯城一眼,嘲笑道:“总算晓得知恩图报了,也不枉将白白养大。”
“夏侯二爷,他就是夏侯二爷?”
夏侯城多年交战,未曾遇见过如许的敌手,心中不怒反笑,身躯轻微的踩着奇特的法度,与这敌将再次战在一处,一步近巨斧轻颤便扯破了这敌将的鱼鳞甲胄,一步退“大杀四方”如同风卷残云斩碎了敌将的胸前的气劲盾牌,而后借势假装力有未逮之际,一招“诺克萨斯断头台”便将这敌将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