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又斩杀了几头野兽,见夜色已深,便寻了一处棕熊的洞窟,手持巨斧将棕熊斩杀以后,割下了熊掌放在火堆之上熏烤,目睹油脂自熊掌上滴滴落下,收回“呲呲”的声响,夏侯城这才削下一块放在口中撕咬。
夏侯城身经百战多年,向来战无不堪,攻无不克,但与这敌将比武倒是甚感棋逢敌手,手中连环三斧乃是疆场上多年厮杀,去芜存菁以后创下的杀招。
那是一柄几近丈余的奇特兵刃,或许是斧头但却两侧开锋,玄色的斧身中镶嵌着一颗头骨,更显阴沉和诡异,头骨旁铭记着古怪的斑纹,斧刃上有淡淡的一抹暗红,应是饱饮鲜血却未曾擦拭的原因,那如碗口般粗细的长柄乌黑通体。
“夏侯二爷,他就是夏侯二爷?”
“叔叔,你瞥见我的小熊吗?”夏侯城回眸,只见一个柔滑敬爱的女孩,手中度量着一只棕色的小熊,却茫然的颤声问道。
山溪村外较近的这处山林,自从三年前夏侯城手持巨斧纵横厮杀数今后,现在也只要一些野兔山鸡了,而另一处山林名为百莽山,其内瘴气满盈,豺狼豺狼成群而过,若非技艺纯熟的猎人绝少涉足其内,本日参军换来的财帛也已经被夏侯琴拿去,现在唯有再次进山猎取野兽,到远山镇中调换一些财帛,供姨娘治病所用。
“这便是灭亡的感受吧。”
夏侯城只记得在山林中纵横驰骋,胸中肝火汹汹燃烧,从日出杀到日暮,从日暮又杀到了日出,只感觉每斩杀一物,这巨斧上便传来一股暖流涌向满身,待在这山林中纵横几个来回,将这山林中的野兽几近斩尽扑灭以后,这才浑身酥软的倒地不起。
“不对,是另一只小熊!”女孩点头笑道,脸颊上暴露一丝阴冷的气味,如同妖怪附身普通漫衍着浓烈的杀气。
半晌以后,少年在参军的花名册上画押以后,将一袋铜钱放入怀中,扛着丈余长的巨斧随即转成分开,朝山溪村的方向走去。
“吱呀”一声轻响,柴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粗布襦裙,蓬头垢面的妇人走了出去,目睹夏侯城的身形站立在其内,顿时暴露几用心悸之色,待瞧见老娘手中的荷包子随即胆色一壮,走了上前故作不屑的望了夏侯城一眼,嘲笑道:“总算晓得知恩图报了,也不枉将白白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