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宫主,秀才未曾翻阅。”杏香奴将《移花接玉》双手奉上,恭敬的说道。
杏香奴站在听雨阁的窗外,双眸透过裂缝谛视着包文正的一举一动,涓滴未有半分不耐,《移花接玉》的功法就在听雨阁内摆放,并且在极其显眼的处所,只要这秀才心有诡计,定然会将《移花接玉》拿起翻看,便算是完成了宫主的叮咛。
“听雨阁内收藏了人间孤本,传我的令,可任由那秀才前去翻阅。”邀月宫主淡淡的说道:“将我房中的《移花接玉》也放在听雨阁内。”
包文正暴露淡淡的笑意,双手举杯后一饮而尽。
杏香奴应下以后,轻挪莲步盈盈而去。
包文正见邀月宫主不善言辞,氛围略有些沉闷,因而开口突破了沉默,笑着问道:“女人的琴技之绝,实乃平生未见,不知是何人传授?”
“不必再提此事。”邀月宫主举杯遥祝,而后衣袖讳饰,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
“半月未曾前来,本日却俄然奉告,可前去听雨阁中翻阅册本?”包文正心机急转之下,对于这听雨阁之行抱有一丝警戒之心。
望着那浓眉大眼的秀才,杏香奴第一次升起了恭敬之心。
十五年来,杏香奴从豆蔻韶华变成了二八才子,也曾目睹负心人江枫和贱婢花月奴的轻易,心性大变的邀月宫主,还是第一次与男人对坐痛饮,并且有问有答。
“前几日翻看了《后汉书》,这两日正在翻阅《归藏》一书。”杏香奴回禀说道。
“多谢女人。”包文正站稳了身形,拱手见礼伸谢。
残月如钩,繁星点点,一抹云朵讳饰月晕,而后复又散去。
包文正不过是随口酬酢,但是对于邀月宫主而言则并不平常,十数年来还未曾有人出言如此,这淡淡的体贴之心令邀月宫主有些不适。
绣玉谷移花宫威震天下,令江湖人谈之色变,并非尔尔,浅显的江湖人只晓得移花宫主心狠手辣,其部下侍女也多是冷酷无情之人,倒是知其但是不知其以是然。
报酬刀俎我为鱼肉,为防本身秀才的身份被人看破,如果他日与邀月宫主有幸把臂同游,包文正不得不澄空了心机,斟词酌句的将《后汉书》逐字揣摩。
铁萍姑点头应允,而后略有游移的伸出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