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当中出现了水纹褶皱,由波纹变幻而成的一幕幕气象,喧闹的夜晚,四鬼与凉亭当中推杯换盏之际,那屋檐之上倒是高耸升起了“石中之火”……
岑碧青也心知又惹下大祸,连累了姐姐,但现在却也不是悔过之时,眼瞧着许仙独自而去,很有担负之气,也是仓猝问道。
众衙役虽已怠倦但皆是兴高采烈,如果将这截取库银者缉拿归案,当是大功一件,自是不敢忽视粗心。
“官人……”
王贵遥遥拱手施礼,倒是果断之极,接着言道:“李捕头,本日兄弟有令在身,获咎了!”
“娘子,你和小青留在房中,我去看看……”
这早被熔炼过的库银,却又在一道绿光缭绕之下,规复了昔日的脸孔,那一锭锭官银之下,清楚篆刻着朝廷制式的图案。
包文正历经四世循环,走过腥风血雨,又怎会将这戋戋小事放在心上,轻拍白素贞的柔荑报以浅笑,而后便举步迎了上前。
清波门县令乃是边幅清癯的中年人,与这大堂之上身穿官服,满面庄严的大声喝道。
言词方落,白素贞原地一转便身化流光溢彩消逝不见,独自朝沈家故居而去。
白素贞师从黎山老母门下,修行几近两千载更可上天上天,莫说官人被衙门拿去只是问话,毫发无损也是当然,就算是阳寿已尽,那吵嘴无常也未见的能拘走灵魂!
“翻墙,开门,随我缉捕案犯!”
白素贞伸手欲拦已然不及,纵有神通却也不能与官人劈面闪现,更不能劈面与官差起了争论,唯有眼瞧着“许仙”迎着那官差走去。
袅袅的炊烟升起,跟着轻风逐步的淡薄,粉墙黛瓦接受光阴的浸礼自是古色古香,碧波河渠之上拱桥相连,桥下乌篷船出现波纹分散向了远处,更是满富诗情画意,夹道杨柳与风中微微荡起,平常的百姓已然繁忙着一天的活计……
透着空灵之意的清澈双眸仿佛最通俗的星空普通,仿佛满载着一幕星夜,高雅的黑里绽放着灿烂的星芒……
“白素贞,我等你多时了……”
清波门县衙,那两座石狮与夜色当中耸峙如旧,虽是将近五更时分,其内倒是灯火透明,仿佛白天普通,寂静厉穆的大堂之上,惊堂木落在法案之上清脆作响。
这钱塘县库银失窃之事,官府清查官银不过是虚于对付,便是平常百姓也晓得,需将这官银熔炼方能畅通,岑碧青又岂能不知!
“官人,你莫怕,为妻不会让你出事的……”
白素贞面色一寒,蛾眉倒蹙之际,更是升起薄怒,蓦地回顾凝睇着沈家故居的方位,那美目当中自有诸般气象流转,冷哼一声言道:“你便是临凡的女仙,又能如何!”
白素贞踱步之间蛾眉微蹙,望着自家官人的渐远的身形,心中与甜美当中重生迷惑,言道:“不该该啊,白禄和白寿他们都在府中,如何会走水?又找到了官银?”
是装聋作哑无动于衷,任由白素贞和岑碧青去劈面公堂之上,此行不但有失颜面,并且也贫乏担待……
昏黄的星光,暗淡的官道,驰驱的衙役,与晨光乍现之时,王捕头也不敢令众衙役稍事安息,唯恐走漏了风声,逃脱了那盗取库银的窃贼,便当即率清波门众衙役一起急行,将钱塘县许家团团围住。
更首要的是,不知姐夫的肾俞受损,是否与昨夜已经尽数病愈……
“小青,内里乱哄哄的,到底是如何回事?”
王捕头当机立断,遣众衙役当中技艺健旺者翻墙出院,将这许家的门栓启开,便腰挎钢刀亲率数名衙役,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