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斑白藕青莲叶,三教总来是一家,但是封神一战以后,截教门庭早已残落,三教的弟子大多皆是天庭的神仙,尤以截教为最,这此中的恨,又岂会等闲的揭过......
许娇容固然性子凶暴,但也是通情达理之人,闻言之下也是没法回嘴,但望着李公甫手中的扑风刀,委实是如坐针毡,这刀剑无眼,万一出了个甚么好歹,可如何是好......
官人不吝开罪与天庭,不吝触怒天庭瑶池王母,也要回转人间,此番密意自是不假,但倒是后患无穷,白素贞又如何不知天条的森严与无情,当即开声规劝说道。
李公甫本就是这钱塘县威风八面的捕头,幼时便习练过拳脚工夫,虽知这江洋悍贼手腕残暴,但有一众衙役同业,却也是当真不惧,便将扑风刀归鞘以后,放在了一旁,当即说道。
烛光之下,那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侃侃而言,缭绕着顾恤与爱意的的眼神,密意的凝睇着白素贞,情真意切的言词自是未曾有假。
“唉,这还没结婚哪,就成了孀妇......”
包文正凝睇着这倾国倾城赛天仙的自家娘子,心中落寞倒是没法言明,唯有开言突破了沉默,设法另辟门路,遣散这端庄贤惠的妇民气头的担忧,接着言道:“那天庭我自是没有去过,但也不过是琼楼玉宇,美不堪收,不过是与日月齐辉,和六条约寿,但是这些,我并不在乎啊......”
亥时三刻,那夜空中的诸天星斗也更加的灿烂,包文正这才来到了桌案之前,将那镂空的檀木匣子缓缓的开启,煌烈紫气与那衮服和冠冕上流转不休,一股玄奥莫测的神韵自是油但是生!
“衙门的差事更加难做了,你们钱塘县衙门的库房,这才安生了几日啊,如何又来了江洋悍贼?”许娇容本是平常妇人,忧心李公甫出了闪失,将手中的饭菜搁在了桌案之上,言道:“要不,你去衙门请辞吧,整天担惊受怕的,甚么日子是个头啊......”
“嫦娥奔月”的故事人尽皆知,心中虽是不耻,但与嫦娥仙子劈面提及,那众目睽睽之下,岂是君子所为!
“娘子,你但是怕我一去不回?”
本就偶然去做那中天北极紫微大帝,此去天庭当众落了王母娘娘的颜面,一起桀骜不驯,动辄放肆放肆,若那玉帝还将这四御之位授予自家,难道是贻笑风雅!
一双后代,也该是长大成人了吧……
配房以内,蜡烛微微闲逛,窗棂尚将来得及憩息,风儿自裂缝当中微小的传来,本就是素朴的陈列,包文正与娘子白素贞相对无言,谁也没有去触碰到桌案上的饭菜......
狼籍的思路自心头升起,转眼之间便被包文正安葬在心底的深处,多思也是于事无补,现在迫在眉睫的,还是是这天庭一行……
“那是天然,我怎忍娘子独守空房?”
包文正语不惊人死不休,凝睇着白素贞面带笑意的言道。
包文正长叹一声,打量着白素贞沉声说道。
既然一次婉拒了玉帝敕令,这青萍剑便赐下了《上清大洞真经》的上卷,这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之位,定然是烫手的芋头,不然与那聊斋志异的天下当中,便是完成了“妖妻鬼妾战黑山”的体系任务,也仅仅是功成身退,得以返回绣玉谷移花宫罢了……
如梦似幻,包文正牵着白素贞的柔荑,眺望着那残月如钩斜挂与苍穹之上,一股失落的表情倒是油但是生,禁不住轻声感喟,明晓得身侧便是青城山下白素贞,也明晓得那天昌仙子明日便会前来,还是呓说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