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容上前搀扶住李公甫,体贴则乱,闻听弟弟汉文如此说来,倒也未曾开口再行相询,突遭横祸,也是惊犹不决......
“你心存歹意,本日我白素贞,定不与你干休!”
狭长的眼睛当中透暴露冷酷之意,几乎灰飞烟灭的游离鬼白福,缓缓的走到了那如同霜打的茄子普通的侍女香雪身前,言道:“女人,你们未免欺人太过了……”
李公甫生性坦白直率,却也忠勇彪悍,身为钱塘县衙门的捕头,除了在县太爷处挨过板子以外,常日里何曾吃过如此大亏,听闻这妖道曾骗走汉文的半部古籍,现在再度欺上门来,更是怒从心头起,吃力的摆脱了许娇容的搀扶,虎目圆瞪,怒声言道:“去给我将......扑风刀......取来!”
北风当中衣袂飘飘,那倾国倾城的绝色妇人如同天仙临尘,昔日的温婉贤淑消逝很多,随之而来的倒是飒爽英姿,怒意因祸不及家人没有因为霸道灵的逃遁而有涓滴的减退,当即身形微微闲逛,与mm小青身化两道流光溢彩腾空而去。
刚猛无俦的一剑,携一往无前的气势,封住了这数丈周遭的统统方位,恶狠狠的朝岑碧青娇弱的身躯劈了下来,倒是霸道灵与青蛇打的难分胜负,又见白素贞泰然自如,故而心生怯意,也曾得天昌仙子的警告,不成误伤凡夫俗子的性命,是以趁青蛇如临大敌之际,倒是身化一道流光冲天而起......
那腔调当中已有哽咽之意,言词更是与惶恐当中的疾言厉色,许娇容本是钱塘县中平常的妇人,本日好端真小我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临时非论许仙跟潘蜜斯那藕断丝连的情素,仅是白福身躯上分散的诡异黑烟来论,莫非弟妹白素贞当真是妖怪不成!
包文正心系家人,行至这正堂之前,已瞧见了李公甫面色惨白,医家本就讲究“望、闻、问、切”,是以无需搭脉便知李公甫肺腑受创,又见姐姐许娇容仅是面色惶恐和胆战心惊,忍着怒意和自责,却要假装神采如常,言道:“幸亏我家娘子师承黎山老母门下,也曾修炼过神通!”
院落当中光影赫赫,恰是棋逢敌手,霸道灵数百年的道行未曾有伪,与凡尘厮混之时又曾细心的遍寻道家的文籍,参悟风雷之势凝集与剑身之上,看似风雷声高文刚猛无俦,倒是留不足地,唯恐千年蛇妖白素贞与这青蛇并肩御敌,不等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临尘,便要落败身亡。
实话没法言明,也不敢言明......
光怪陆离的一幕正在钱塘县许家的院落中上演,诡异的黑烟如墨,自夙来浑厚诚恳的白福身躯上分散,那抽搐而不竭颤抖的身躯,痛苦几近扭曲的脸庞竟是如此的可怖,自那灵符平空升起之时,便是如此!
“白福,送客!”
他,明知库银失窃乃是妖孽作怪,却仍然带领衙役追赴山神庙,明知那水桶粗细的情色巨蟒非人力所能及,见衙门的弟兄犯险,仍然手持扑风刀一往无前,仰仗的便是尽忠职守和男儿的血性!
李公甫面色惨白,强忍着肺腑当中的痛苦,挣扎着强撑着站了起来,脚步踉跄,目睹这院落当中光影赫赫,与惶恐当中,又怕弟妹白素贞和汉文有所毁伤,自幼习武的男人本就是不乏刚烈的气势,那沉重的呼吸声如同风箱普通,断断续续的言道。
是的,这才是家人!
许娇容又怎能豁然,白素贞乃是青城山下修炼得道,现在已然脱胎换骨和凡人无异,为了酬谢一千七百余年前的拯救之恩,这才与清波门双茶巷内与自家拜堂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