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护主,有何错误!
事不关己,自是云淡风轻,现在恭请中天北极紫微大帝重返天庭,当真是烫手的差事,请不归去,自此太白金星和天寿仙子要回转天庭那是遥遥无期;请得归去,自此便要遭天庭阐教门人的记恨,更是寸步难行!
“香雪女人,这钱塘县外的玉皇山上有个玉龙道院!”
“铛铛铛!”
驼背的门房喜出望外,伸手接过了这清癯老者递来的家书,而后道歉言道:“还请二位稍待,失礼之处还请包涵!”
“呵呵,丫环香雪可在府中?”
“呵呵,天寿仙子......”
“你们......公然是妖怪!”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无妨,去吧!”
“岂料事与愿违,我还未曾回转天庭,而你又下凡了!”
亥时,月经中天,苍穹上的浮云掠过皓月,如纱如雾,为这夜色增加了多少忧愁和寥寂。
沈家故居的正堂以内烛光辉映,紫檀木的桌案上摆放着几道精美的斋菜,山泉水煮沸后滑入剔透的汝窑盖碗当中,寥寥几朵“梅花”漂泊其内,旁侧的镂空香炉当中有悬丝未绝的檀香在轻风中缭绕飘散。
那游离鬼久死不入循环倒也罢了,却依仗寒微的道行在人间兴风作浪,利诱阳人的心窍,而十殿阎罗的秦广王蒋专司人间夭寿存亡、接引超生!
对于几道斋菜微丝未动,侍女香雪也是见怪不怪,只因自家的蜜斯昔日也是这般,非论多么珍羞美馔皆是难以下咽,但现在陪侍在表蜜斯和太白道长摆布,出于礼数,也不得不如此说道。
一幕幕场景如同走马观花普通,在侍女香雪的心中清楚的闪现,那蓬头垢面的前朝帝姬缓缓的站起家来,脸庞上非但是安静如常,那往昔的雍容华贵又再度重现......
“咦,手札哪?”
驼背的门房这才留意到,这刚才还在握在手中的手札,现在竟是不知所踪......
只是,谁也没有推测,他竟是如此的放荡不羁,在瑶池外对月中嫦娥冷嘲热讽;他竟是如此的桀骜不驯,在蟠桃宴被骗众斥责西天灵山的观音菩萨、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他又是如此的傲慢高傲,对王母娘娘也毫无半点礼敬之意......
阳谋,光亮正大,因势利导!
“......”
自家蜜斯一去再无音信,而香雪女人又得了失心疯,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府里如果顶门立户的男人,何至于如此啊......
那驼背的门房本是鳏夫,无儿无女,碍于男女有别也不好叩开房门前去安慰香雪女人,在这配房外的天井中侧耳聆听后,也只能无法的点头感喟。
闻弦音而知雅意,福德真仙太白金星已然明悟了天寿仙子所指何事,衡量利弊以后,却也晓得这已然是不得已而出的阳谋!
这女子螓首蛾眉风华绝代,既明丽端庄,却也傲然凌厉,一袭红色滚金云纹长裙罩体,那纤细的腰肢上金色的腰带镶嵌珠玉,眉心一抹鲜红的朱砂勾画图案,如墨的长发与肩头披落......
潘家那久日无人叩响的红漆大门传来了铜狮咬环的声响,与这喧闹的夜色当中,实在令驼背的门房为之诧异,侧耳细心聆听以后,猜疑的快步朝大门处走去。
天寿仙子踱步抬手,亲身将侍女香雪搀扶起来,望着那委曲的泪水和无助的神采,面色阴晴不定了半晌以后,言道:“与其登门拜访,倒不如等他们来府做客!”
傍晚。
现在这诸天神佛,那个还不知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请这手掌青萍剑的截教首徒蹬天为仙,许以天庭四御之一的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之位,是怀了甚么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