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这已经是辰时了,姐夫都已经去衙门当差了!”
许娇容目送李公甫大步流星的出门而去,也不免心中升起了几分抱怨,自从二老宾天以后和汉文相依为命,那日子过得艰巨是以少去临安城,而后嫁给了李公甫,逢灯夕之夜又是衙门里最忙的时候,提及来也很多年没有去过了。
“晓得了,晓得了!”
不对,以自家娘子白素贞几近两千年的修为,便能将“三灵六通之术”运转到如此高深的境地,那慈航道人......
岑碧青那纤细的玉指握着梳篦,在姐姐白素贞那如墨的长发上轻柔的梳理,闻言便说道:“这两天姑老爷还在念叨,我就说白福跟着许官人去清波门看店铺去了!”
钱塘县许家。
“我们在说,今儿个是灯夕......”
“公甫,今个是灯夕,你如果衙门内里不得余暇,也别饿着肚子。”
床榻之上的包文正已然复苏过来,正欲起家之际也聆听到了娘子白素贞的这一番话,心中的猜疑和惊诧也是油但是生,之前未曾细想,现在思来这观世音菩萨又为何要指导迷津?
包文正望着自家娘子白素贞对镜打扮的背影,心中也升起些许歉意,结为伉俪以后一向都是聚少离多,与这灯夕之夜还是好生伴随娘子摆布才好。
盏茶工夫,那烟雾环绕的酆都城中涌出了不计其数的鬼将鬼差,如同清风扫落叶普通的将这鬼门关先摈除一空,而后皆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摆开了阵容,甲胄在身雄赳赳,刀戟四起寒光闪,青面獠牙皆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是那慈航道人叛门出教以后,道行锐减已然不能掐算宿世此生?
“你们在聊甚么哪,这么欢畅?”
同在屋檐下,包文正又岂能不知,小青本就识字未几......
白素贞本就心底纯善,昔日一心修炼只为得道飞升,经观音菩萨指导才知在人间有恩典未报,在西湖高处寻到了现在的官人,戴德之心自是一日也不敢稍忘。
三千天下凡有三魂七魄者,身后皆要到阴曹地府了债阳间所犯下的罪孽,是以十殿阎君本就是公事繁忙、诸事庞大,应允了白无常谢必安所言以后,便各自把握起阴风当即返回酆都城内,随即这在鬼门关前摆开阵容的一众鬼将鬼差,也如潮流普通的退散开去......
配房内简朴高雅,那幔帘还是讳饰着床榻,而窗棂旁的桌案上那几支梅花尚未干枯,与轻风安抚当中有不易发觉的颤抖,一只如藕般白净的胳膊探出,那倾国倾城赛天仙的螓首从幔帘的裂缝中张望了天气后,便睡眼惺忪的柔声说道:“官人,天气不早了,该起家了。”
包文正与半梦半醒之间闻声了娘子白素贞的声音,那与阴曹地府几日的殚精竭虑也实在困乏,便揽住了那吹弹可破的娇躯,呢喃着说道:“今儿个应当是灯夕之夜,临安城消弭宵禁,早晨去看花灯……”
“唉!”
(明天灯坏了,码字看不清楚)
叩门声响起,门外已然传来了小青女人的轻呼声,那鲜艳美丽的女子端着晨起梳洗的物件,站在房门外侧耳聆听,也是生恐扰了姐姐和许官人。
这在床榻之上温馨的耳鬓厮磨,虽不如所谓的春宵一刻值令媛来的无穷旖旎,却也相差不远矣,是以在惊蛰之日即将到来之际,包文正的心神反而松弛下来……
白无常谢必安目送紫薇大帝和白素贞远去以后,心中的对劲自是不言而喻,但此事即便是立下大功却也不能居功自大,上前恭敬的拱手施礼,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