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老君山之前有个匪窝,阿谁棺材林就是匪贼的坟岗子!”
我伸长脖子:“康叔,看看有没有红嘴鲤鱼?”
“小七,做的不错嘛,红嘴鲤鱼和母乳都取到了,现在只剩下棺材菌了!”爷爷竖起大拇指夸奖我。
大头鬼婴爬到我的床边,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脏兮兮的,先去洗个澡吧!”
红嘴鲤鱼因为比较罕见,并且肉质比浅显鲤鱼更加鲜美,以是卖价比普通的鱼要贵。更有传言红嘴鲤鱼是吉利的意味,吃了红嘴鲤鱼就会走大运,餐馆里常常把红嘴鲤鱼当作高价菜品出售。
鬼婴是我儿子,我如何反倒喊他“老爸”来了?这不是倒置了吗?
那还得上老君山的棺材林呢!
“好的!那我换个处所!这里如何样?”老九问。
我挠了挠脑袋:“那……那我要到那里去寻觅棺材菌?”
也对!
“老八?!”爷爷皱了皱眉头:“不当吧!听上去就像在喊‘老爸’似的!”
晨光初上,来到二毛家的时候,正瞥见二毛的媳妇阿清在院落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给孩子喂奶。薄薄的上衣撩起来,乌黑的胸脯就像两个明白馒头。乡村人风格比较豪宕,再加上我只是一个豆大的小孩子,以是阿清嫂对我并没有任何的避讳,乃至还主动跟我打号召:“小七,这么早要去那里呀?”
我都不敢面对阿清嫂的目光,伸手接过保温杯,说了声感谢,然后飞普通地跑掉了,一向跑回家里,谨慎肝都还砰砰跳个不断。
“你去找村里方才生娃的小媳妇妇讨点呗!二毛的媳妇仿佛上个月才生的,奶水足呢!”爷爷给我指明门路。
“爸爸!爷爷!爸爸!爷爷!”大头鬼婴欢畅地叫唤着,但我的表情却一点也欢畅不起来。
“废话!”爷爷瞪我一眼:“莫非你要爷爷去讨奶奶吗?别人觉得我是老变态呢!”
一阵无语以后,我只好让他回到脖子上去,如许看上去没那么较着。
“那母乳呢?”我小声问。
“没干系的爸爸,别人看不见我的!”面前血光一闪,老九竟然不见了。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别跟着我叫!你得叫祖爷爷!”
这个时候,耳边又响起了老九的声音:“嘻嘻,爸爸讨厌,不要如许摸人家嘛!”
“我去!你是在毁容吗?”我翻了翻白眼,这个混蛋老九竟然变成胎记印在我姣美的小脸上。
爷爷烧来一盆热水,我和爷爷挽起衣袖,把鬼婴丢在澡盆内里,将他里里外外洗了个干清干净。鬼婴的肌肤变得都雅起来,白里透着红,就像一颗浸泡在水里的红苹果。他在水里咯咯咯的嬉笑着,满脸高兴的模样。
“爷,你……你不跟我一块儿去吗?”我用祈求的目光望着爷爷,要我一小我去棺材林,我确切有些惊骇。
老九说:“我才不去呢,好臭!”
我怒道:“你就不晓得变幻到我屁股上面去吗?”
渔家名叫康叔,在长江上打渔为生,每天他都是半夜出去打渔,早上出工,然后把打来的河鲜运到镇上去卖。
我想了想:“我是小七,你就叫老八吧!”
因而我缓慢地开动脑筋,取了一个更加动听的名字:“要不你叫老九吧?”
“哟,是小七呐,今儿个这么早来买鱼?”康叔问。
我日!
我打了个颤抖,触电般缩回击指,本来那块胎记竟是老九所化。
康叔抓起一条鲤鱼,笑着说:“明天你运气好,还真有几尾红嘴鲤鱼!我本来筹办把这鱼卖到镇上的餐馆里去的,不过既然是三爷要吃,我就卖给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