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树干接受不住我们的重量,只闻声啪的一声响起,我和秀娟重重的落在地上,那张惨白的脸庞正对着我,嘴角竟然还挂着极其诡异的笑容。
管不了那么多了,从速把棺材从速送县殡仪馆去,这类邪门的事情,打死我都不会在干第二次了。
沉着,必然要沉着!
我慌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幸亏秀娟没有任何动静,仍然悄悄的躺在地上。
现在这个点,乡间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我也不敢开的太快,把车速节制在70码。
一起上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响,频次也越来越高,仿佛有甚么东西要从棺材里出来一样。
我晃了晃脑袋,重新回到坐位,谁知我还没有策动皮卡,前面又传来咚咚的声音。
大半夜的去殡仪馆,棺材落地,尸身还被甩飞,这他妈的都叫甚么事。
这年初的棺材都很重,我真是用尽了吃奶的力量,好不轻易才把棺材翻了过来,却被面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别踌躇了,在加五百,一共二千五,趁你张叔和张婶睡了,从速把棺材送到殡仪馆去。”
不过事情已经产生了,大半夜的我也不成能把棺材丢在路边不管,只能硬着头皮把车倒了归去。
“陈飞,你小子总算来了,帮哥一个忙,二千的酬谢!”
我的设法是挺好的,谁知秀娟挂的还挺稳的,我就如许抓着她的双腿吊在半空中,愣是没有拽的下来。
咚!
“秀娟姐,莫怪,莫怪,我不是用心的!”
尸身又不会本身跑路,很有能够是刚才落地时被甩飞出去了。
张奎见我一口承诺,满脸的横肉都在抖,他把皮卡的钥匙交给我,让我到了殡仪馆给他打个电话。
抱怨归抱怨,但事情还要办,我不成能把秀娟的尸身丢在马路上,必须把她放回棺材里。
莫非货厢上有人?
秀娟的丧事我去了,她娘家没人来,倒是张奎早早就把棺盖合上,很多村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约莫找了三,四分钟,我在路边树下发明一只绣花布鞋,
我一个急刹把皮卡稳稳停在路边,拿脱手电筒细心的照了一下货厢,除了秀娟的棺材以外,半小我影都没有。
大半夜运装着死人的棺材本来就有点邪门,现在又听到奇特的声音,我鸡皮疙瘩都蹿出来了。
这不,终究病死了。
张奎有打赌的癖好,但十赌九输,谁知秀娟嫁过来还不到一年,他俄然就转运了,如何赌如何赢,不但把欠的债还了,家里还盖起了小洋楼。
她的上半截身子挂在树上,下半身就如许在半空中前后闲逛,一只脚穿戴绣花布鞋,另一只脚光溜溜的。
我一边念叨着,一边想把棺材翻过身。
在我们大王村那片,棺材落地是非常不吉利的。
我举起手电筒摆布照了一圈,仍然没有瞥见半小我影,倒是树上俄然传来奇特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老一辈的人常说,升(棺)官发财,落(棺)官生祸,发不了财是小事,就怕惹一身不洁净。
二千五!
秀娟的尸身不见了!
坏了,棺材掉下去了。
皮卡就停在路边,棺材四平八稳的躺在货厢上,大半夜的看上去有点瘆人,不过为了二千五,我他妈豁出去了。
钱倒是很多,不过张奎的名声不太好,他莫名其妙的要给我钱,只怕没甚么功德。
“莫怪,莫怪,秀娟姐,把你甩出来是我不对,转头我给你多烧点纸钱,让你鄙人面过的面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