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竭扬吃饱了以后,瘫在陆承泽身边的椅子上,摸了摸肚子,随后撩起那件穿在他身上有些显身材的T恤,揉搓着被陆承泽新内裤的松紧带勒出的红痕,皱了皱眉头。
“我比来……假期……”陆承泽实在是想说“婚假”,但是那两个字仿佛过分刺耳,到了嘴边,又刹时转了弯,变成别的两个字。
结婚这件事情,是他本身考虑得不敷殷勤,如果当时能够考虑得再久一点,就不会那么莽撞地挑选结婚,如果当时等得再久一点,就不消了这么狼狈地逃婚了……
――他真的太惊骇了,惊骇昨晚的事情只不过是他的一场好梦,人在夜晚的情感都是脆弱的,现在乾坤朗朗,顾竭扬大抵已经想清楚他昨晚到底做了甚么,大抵顿时就要拂袖走人了吧?
这么想着,陆承泽更加宽裕,愈发感觉这件事情必须本身一小我承担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我上午有点事情,你……你要不先去上班,我们中午一起吃个饭?”
陆承泽怔楞了半晌,终究傻兮兮地摸了摸本身被亲的那一块,涨红了一张脸,同手同脚地走出了房间。
“早。”陆承泽的嘴唇颤抖了半晌,终究成音。他的神采在阳光下有些惨白,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刚睡醒,还是因为其他启事此眉头紧皱着,手指也在被子上不安地划拉着,划出几道褶皱。
两人几近同时放下心来。
顾竭扬松开了手,看着他当真的模样,凑上去,在他耳边说了甚么,后者当即像是被电到了似的,今后绷直了腰身,从脸上一向红到了脖颈,又伸展到衣领深处。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吃过了,在外洋的时候,每天都在黉舍食堂里吃咖啡和三明治,跟手中的清粥小菜比拟,当真是恶心透了,他忍不住呼哧呼哧三两口吃完了一碗粥,站起家去给本身添了一碗,走返来的时候又感觉本身坐在陆承泽劈面,真的太不密切了,因而大大咧咧地挨着陆承泽坐了下来。
“你”了半天,也不晓得要说甚么。
陆承泽洗完了碗,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你明天不上班吗?”
顾竭扬看着那人从被蹭上去的睡裤下暴露的那节纤细莹白的脚踝,喉结高低耸动着,眼神幽深。他觉着本身应当给他点甚么的,不然,此人就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