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笑眯眯地说道,“景王殿下,昨夜是您亲身在宜山下莳花馆的房间内,救下了韵绵,并亲身带回王府,这中间莳花馆都没有插手。现在,这一大朝晨,您就来莳花馆宣称您昨夜带走的人不是韵绵……”
“赵兄。”
老鸨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又笑了起来,语气含混地说道,“哎呦,景王殿下,她是不是韵绵,昨晚您不是最清楚的吗?”
一个粉色的身影,从赵家快步而出,少女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她的气味微微有些混乱,可在瞧见景王愣住的背影时,她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光辉的笑容来。
“王爷看错了。”
“赵兄就不猎奇真的韵绵是谁吗?”
“景王。”
景王松开手,一脚便将身边的少女踹开,拍了拍衣角,缓缓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老鸨面前,“少废话,本王最后问你一遍,韵绵到底在哪?”
景王冷哼一声,对老鸨奉迎的态度视若无睹,冷冷地扫了一眼她背后的女人,怒意爬满他全部俊脸。只听哐当一声,他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一手捏住腿边少女的下颚,毫不包涵地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她是韵绵?”
两人酬酢了几句,便听景王说道,“本王刚把莳花馆给砸了。”
顷刻,景王只感觉好似有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轻纱裹身”这四个字,不断地反响在脑中。剩下的,秦蓉蝶说了甚么,他都没有听出来,只是在脑中渐渐地回想,他与蓝玉儿那有限的几次打仗。
景王眯了眯眼,心中的怒意难以言表。昨夜,他花了十万两白银,兴趣勃勃地带着这个女人回府。不出所料,这个女人长得很美,连他这个见过无数美人的王爷,都在最后的那一刻被她所冷傲。
“是吗?”
话落,男人便迈着有些火急的法度,仓促地朝外走去,姿势利落地跨上骏马,朝某个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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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景王心中固然尽是迷惑,可却也不得不起家告别。
秦蓉蝶悄悄摇了点头,“还在高热,晨哥哥也不晓得中了甚么邪,就连陆府医说送太病院,也不肯,只让阿谁叫蓝玉儿的奶娘照顾着。”
“不错,内里的老鸨竟然敢把真正的韵绵藏起来,塞给本王一个假货。”
但是,下一刻,他就感遭到了浓浓的绝望。因为这个女人固然很美,也很晓得如何服侍男人,但是在他的潜认识里,他总感觉阿谁让贰心悸的少女,不该该是如许的,但到底应是甚么样,他又说不出来。
秦蓉蝶努努小嘴,“小蝶也不晓得,传闻昨夜,阿谁蓝玉儿一身轻纱裹身,不晓得跑去那里厮混,晨哥哥竟然还替她说话,不让老祖宗惩罚她。”
“可本王昨日瞧着韵绵在台上,仿佛看了赵兄不止一次。”
“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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