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的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激愤了万俟云,他万俟云如何说也是县尉,莫非称不得是有头有脸的人吗?他陆家办婚宴请了那么多人,恰好就不请他,这不是摆了然要和他树敌吗?只见万俟云冷“哼”一声道,“民气隔肚皮,他的操行如何,你知我可不必然知。”
万俟云“嗤”的一笑,耻笑道,“这还用问吗,威武圣文神德天子赵匡胤。”
陆夫人看此景象,深知丈夫已经输了步地,再如许下去,不知要被面前这个小人套上多少罪名,现在这年初,可不是清者自清、白者自白这么简朴,只要权势在手,甚么罪名都能按得上,便站了出来,浅笑道“万俟大人光临,如果讨杯喜酒,请上座。如有别的事,大可等结束了相商。”
万俟云鄙夷地说道,“莫非不是吗!好,这是第一个题目,第二个。”说完,懒洋洋地伸出两个手指,表示陆夫人持续。
万俟云自顾自地说道,“陆老爷,马鞍上这位就是小公子吧。恭喜恭喜!这是在行上高坐之礼吗?如何停了,你们持续呀!持续呀!”
“你?”陆老爷一时被气得,竟接不上话来。
“万俟大人,你我都知陆老爷操行如何。本日越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大人您就息事宁人吧。”说这句话的人,看着很面善。对了,恰是那日言说定会来讨杯喜酒的丰乐楼的王掌柜。
“是呀,万俟大人。”来宾中有人说道。
陆夫人说道,“好,大人,咱么大宋是谁斥地的?”
陆老爷平生忠君爱国,行事开阔,何来用心叵测,便说道,“我陆或人自认平生开阔,忠君事国,何来疏忽圣上之说?你一个小儿不要无凭无据,栽赃谗谄。”
陆老爷事事服从陆夫人,唯独明天这件事却依不得她。看来每一个生性随和的人,并不是对每一件事都随和,终有他刚强的点。像陆老爷,就是眼中容不下小人,只听陆老爷说道“现在我陆或人早已不仕进,不在政,大人何必再来滋扰?”
陆夫人瞧他这模样,心中不知多讨厌,但面上仍带笑意,道“大人方才的话是说,那中原北方乃伪帝刘豫的天下?”
万俟云心想,问三个题目又如何,就算再问十个百个题目,我还是要搅了你的局,也不差这一会儿,便道,“好,夫人固然问。我洗耳恭听。”说完,便就近找了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点头晃脑。两个侍从也就势立到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