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这会儿又反笑她道,“我们俩呢,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一样痴迷着你家赵哥哥。不过,你家赵哥哥,我是从未见过,他们俩谁高谁低,天然难以分晓。”
唐琬接着说道,“何况才高八斗又如何?貌比潘安又如何?终有一日要白发苍苍,归得平常。普通女子,只要寻得一名心气相投之人,白首偕老便心对劲足了。”
唐琬叹道,“你啊,才多大的人就想这些事。”
沈梦拉过一张椅子,靠着唐琬坐下,一会儿看看镜中的人,一会儿又看看身边的人,打量了几下,才开口说道,“姐姐当真是美若天仙,不知要嫁的郎君才貌如何?”
此时的唐琬正端坐在一面铜镜前,任一群婆婆丫环弄这个、贴阿谁,满头的金饰银饰,浑身的锦衣华服。唐琬生性低调,最不喜这般豪华,嘴里嘟囔着,“差未几了,差未几了,这钗子完整没处所插了。”
沈梦好似恍然大悟般,俄然说道“你说得也对哦。”
唐琬脸皮子薄,一下子就涨得通红,道“你这个丫头,竟会胡说八道。”
沈梦笑了笑未答话,只一双眼睛将唐琬扫视一番,又拉着她站起来,转了一圈,这才开口说道“都说天下最标致的是新娘子,一点都不假。蕙仙姐姐,你本日可比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还要贵气。”
从她二人有说有笑的景象看来,干系定是不普通了,那倒是也奇特了,沈梦与唐琬熟悉,又与赵士程熟悉,如何与她熟悉的两小我却恰好不熟悉呢,乃至从未正儿八经地见过一面。本来,沈梦只比唐琬小了两岁,两人了解于胭脂水粉店,因爱好相投,交换较多,便成了内室好友,常日里也有些走动,本日大喜之日天然少不得见面道贺。只不过,因二人谈的都是闺内之事,天然说与外人听的少,是以晓得她俩干系的人并未几,包含赵士程。
唐琬笑了笑说道,“你这张嘴巴呀,一会儿呢像蜜蜂的刺普通蜇人,一会儿呢又像抹了蜜似的甜。”
沈梦回道,“嘿嘿,我家赵哥哥真的很好,教我能不想吗?”
围观的下人纷繁赞叹叫奇。年长点的喜婆就直接言说道,“大少奶奶果然是短长。夫人,您瞧这针线,怕是我再练上几年也不抵这一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