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声伯父还是不敢信赖,“有这类事情?”
这位佩兰女人开口便是一声娇滴滴的“务观哥哥”,好似与陆游熟悉的很。唐琬内心倒有几分迷惑,固然她嫁进陆家还没多久,但如果是如此熟悉之人,陆游总该会提起的,如何始终都未听他提及过?在进这个屋之前,陆游也跟她说了当年战乱之际,彦声伯父收留陆家一门几十口人,那一住便是三年,恩典大过天。但是,那又跟佩兰有些甚么关联呢?
唐琬自顾自地迷惑着,陆老爷这边已经从速号召起来,“佩兰侄女,何必你亲身去,我让下人去取了便是。”说完,便号召身边的下人,“来人,去……”
也就在现在,佩兰女人端着一个石盆走了出去。唐琬定睛一看,果然跟彦声伯父所说类似,那石盆上长着的真与田间地头的稻苗像得很。唐琬刚感觉有些好笑,但是又想,这位佩兰女人千里迢迢抱着这一盆草,一起上又那么谨慎翼翼,这盆草必定没那么简朴。
果不其然,陆老爷只瞧了这盆草一眼,便叹道,“好东西,好东西,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识得这些。务观,还不快帮佩兰接过这盆菖蒲。”
唐琬将赞成的目光投向面前的佩兰女人,佩兰女人好似碰到知己普通,几次浅笑点头。
佩兰顿时带着些许高傲的语气说道,“是,我亲手选的盆,我亲手挖的泥,我亲手种的苗,如果交给那些下人打理,我怕他们一忽视就给弄坏了。”
陆老爷顿时乐不成支,大笑一声道,“这么多年畴昔了,彦声兄你还是老脾气啊!”
陆游将手中的菖蒲谨慎翼翼地放在桌上,“彦声伯父,我爹所言分毫不差,这盆菖蒲当真贵重得很,可谓是一分大礼了。”
彦声伯父的这句话里,信息量真的好大。唐琬听得含混得很,彦声伯父的意义是陆老爷晓得佩兰女人的脾气?那就是说他们的干系真的很不普通。另有佩兰女人的爹娘都死了,这又是如何回事?唐琬内心对这位佩兰女人倒真是猎奇得很。
唐琬固然向来没有见过菖蒲,但是也略有耳闻,更晓得前朝世人苏东坡除了竹子,便是爱好这菖蒲,因而开口说道,“佩兰mm,这是你亲手种的吗?”
陆老爷摆摆手道,“不可,不可,如何说你也是个女人家,何况还是我们陆家的高朋,如何能让你去!太不像话了!”
一旁的彦声伯父笑道,“贤弟,你我都是一家人,何必拘礼,你就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