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赶紧道:“大人冤枉啊,我是和赵孀妇上过床,可那是赵孀妇志愿的,我没用强。”
苏锦春忍不住道:“这是公堂,请你说话客气一些,就算他们犯了罪,也容不得你在这里指手画脚,随便唾骂。”
江行正色道:“张进,你说,你和赵孀妇又是如何回事?也是你用强玷辱的?”
李柱便道:“张进和我说过,他偷过刘家的一只鸡,还背着人,打死了王家的一条狗。”
李柱还是辩论道:“你胡说,清楚就是你调拨的,大人,你要判罪,就判张进的罪,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被他调拨的,就算要判罪,还求大人少判两年。要不,等我出来了,我只怕连我爷爷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江行沉声道:“这是天然,你们二人能够分开了。”
江行一拍惊堂木,喊了一声“退堂”,两人便被衙役押了下去。
高成没好气道:“行了,大人让咱俩走,咱俩从速走就是了,你还乱来和甚么,张进该判甚么罪,大人自会公断,轮的到你说话吗?”
李柱欲言又止,轻声问道:“大人,如果我告发了张进所做的其他事情,大人能不能因为这个,对我从轻量刑?”
苏锦春轻声道:“大爷,叨教,您是李柱的爷爷吗?”
苏锦春恨声道:“不要抵赖了,就算是张进调拨的你,如果你死活不肯意,张进还能逼着你做这类事情吗?张进跟你一说,你就肯了,清楚是成心为之。”
李爷爷叹了口气,才道:“凭知己说,李柱这孩子可真是个好孩子,从小没了爹娘,家里也没钱让他去私塾读书认字,小小年纪就跑去铁匠铺给人打杂,夙起摸黑的,看的我都心疼。我没事就拄着拐杖,各处转悠,拾些褴褛东西,有的修补修补本身用,有的卖点钱。李柱还说了好几次,让我不要到处捡褴褛,他挣钱赡养我。每天早上,李柱都给我煮个鸡蛋,我还说了好几次,我老了,有口吃的就行,让他吃鸡蛋,他也不吃,挣的钱都孝敬我了。我吃力巴力的好不轻易攒了些钱,还说给他说个媳妇儿。没想到,他,他背着我,竟做出这类事情,都怪我啊,都怪我没教好他,让他跟着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受人教唆,做下错事。”(未完待续。)
江行沉声道:“这是大理寺,不是府县衙门,偷鸡摸狗之类的小事就不消再说了。只说你们二人除了江绣莹外,有没有强行玷辱过别人,或者说,有没有偷钱盗物,杀人放火的罪过?”
李爷爷昂首看到苏锦春,眼里闪过一丝迷惑,颤着声问道:“女人,我是李柱的爷爷,你是谁,你有甚么事吗?”
江行见这两人没读过书,在公堂之上,也是满嘴的脏话,男女之事都说得如此安然,竟无半分惭愧之色,内心竟为他们感到可惜,叹了口气,才道:“赵孀妇一事,本官自会派人核实,你二人犯法究竟清楚,明日王爷终审,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讯断。”
江行咳了一声,又问道:“看你们年纪不大,竟能做出如此恶事。你二人照实说来,除此一件,可还做过别的错事了?”
江行沉声问道:“既是孀妇,想必比你要年长很多,你和赵孀妇又是如何勾搭到一处的?”
苏锦春见案件根基上已经审理清楚了,便分开大理寺,想了想,单独一人去了东河村。
探听到李柱爷爷所住的处所,苏锦春见木栅栏门半开着,便走了出来,小小一方院落,只要两间茅草屋,院里也是杂七乱八的堆着一些成品,全部家看上去又破又久。苏锦春走到屋门前,抬眼便见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此时正坐在炕沿上感喟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