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大齐朝的常理,这说亲之事应是先请媒人上门才对,但陆家与尹家干系匪浅,向来不太在乎这些虚礼。当初若不是一个在都城一个在济南,陆夫人也不会还专门请人去探口风。
陆夫人有些发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鄙人跟顾氏通了气,媒人就上门了?
“天然是我们家老迈,和你们家屏茹。”陆夫人笑了笑,接着道:“他们二人很小的时候就熟谙了,虽说以后各自的……都有些不尽如人意,现在他们都是一小我,我们两家又是通家之好,知根知底的,若能结结婚家,也是件可贵的丧事。”
东配房靠南的那一间给了陆清容,绿竹陪着她一起,并没有和丁奶娘一样住在后罩房。
可这贺楷如何也到都城来了?他不是才和邱沐云结婚吗?
顾氏告别以后,陆夫民气里俄然有些别扭,对身边的丫环翠云问道:“你说,我刚才是不是太主动了些?”
陆清容并不决睛细看,下认识地敏捷落动手中的帷裳,从速往身边的尹屏茹那边偷望一眼,见娘亲并未跟着她的视野往外看,才略微平静下来。
承平侯府的二夫人是宋家二房的夫人,也就是当今承平侯的弟妇。
当代可没有度蜜月这一说,刚结婚的新人若无要事,是不该等闲离家的。
“陆夫人太客气了!”二夫人身着石榴红十样锦妆花褙子,同色的八幅襦裙,掩嘴而笑时,堕马髻上一支赤金丁香花簪子的流苏一晃一晃的,乍一看竟不像是个年逾四旬的妇人。
二夫人刚一落座,便开门见山道:“我今儿个是来做媒的!你们家大爷不是至今还未娶填房吗,现在就有个合适得不能再合适的了!”
只是拉拢陆亦铎和娘亲的事情变得有些费事……
顾氏见陆夫人终究把话挑了然,一颗悬着的心终究落了地。
顾氏这两天也对陆夫人的态度模糊有些发觉,这才搬出来一天又找她畴昔说话……想着本身应当是猜得不错,便欣然前去。
尹屏茹还是对峙住在了二进的东配房。
为了以示靠近,此次陆夫人是在正屋的东稍间见的顾氏,身边也只站着大丫环翠云一人。
陆清容不管贺楷为甚么会呈现在都城,只盼着他早点分开才是,别让尹屏茹遇见了又徒增烦恼……
“不晓得您本日来访,有失远迎,二夫人莫怪。”陆夫人一进花厅先说道。
“快坐!”陆夫人指着香枝木罗汉床的另一边,“我今儿个找你来啊,是有事要与你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