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容不肯面对如此险恶的人道,未再穷究,转而问道:“皇长孙等人的去处可有甚么线索?我们……真的会有伤害吗?”
“昨日听皇后娘娘讲起这事,我还是心存一丝幸运,想着说不定先太子妃真的是自缢,而逃脱的那几名内侍与此事并无关联……”陆清容长叹一口气,“现在看来,就连皇长孙失落一事,必定也与其紧密相干。就是不晓得,皇长孙是志愿拜别,还是被那些人勒迫的……”
皇长孙年纪虽小,却早已不能用凡人的标准去衡量他了。
到了晚间,二人相偎躺在床上,陆清容终究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过分严峻了些?”
正在这时,她俄然感到,蒋轩一向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力道仿佛产生了窜改……
面色赧然,陆清容轻咳一声,才小声问道:“你想说甚么话?”
蒋轩愈发谨慎谨慎起来。
陆清容的表情,也跟着暗下几分。
有了她的包管,蒋轩的谨慎仍然没有放松半分。对峙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
陆清容当然明白这个,她只是没想到:“皇长孙也晓得这事了?”
陆清容心下了然。
现在她有孕在身,又正值国丧,而靖远侯的孝期也还没过……
“就算他之前不晓得。等他和宫里逃出去的那些内侍汇合,必定也晓得了。特别皇上还当着一众朝臣的面奖饰你‘护驾有功’,此中含义更是不言自明。总之,你这些天还是先不要出门,如果非出去不成。提早知会我一声,我多带些人陪着你。”
“孩子,你娘仿佛不肯意让我跟着她,有点烦我了呢……你说,我该如何办才好?”
阵阵困意袭来,陆清容乃至没力量问他为何会是“闺女”……
她内心暗道,蒋轩应当不是这般孟浪之人……
正在陆清容顾自纠结之时,耳边传来了蒋轩的嘲弄之声:“想甚么呢你,我就是要和孩子说说话!”
但对他而言,已经没有甚么比陆清容的安危更首要了,还是万无一失好些,不能让陆清容掉以轻心。
陆清容这下没了辙,也只能由着他了。
蒋轩无法一笑,继而道:“你昔日的那份恭敬,他许是早就抛之脑后了。他现在记得的,恐怕就剩下你把镇北铁骑领入都城的事……要晓得。如果不是你连夜调来了镇北铁骑,现在的大齐天下,说不定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