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位的归属,已经不必多问。
吴夫人愤恚难当,却仍粉饰不住心中不安的减轻。
“皇上的确已经有了说法。安乐伯私行调兵,扰乱京师。以谋逆罪论处,皇上亲身命令处斩。九族以内免除极刑,改成放逐,已是格外开恩了。”
只但愿安乐伯能争点气,抢在镇北铁骑到来之前有所作为,包管吴太后和皇长孙统统顺利才好……
这一次,陆清容连见礼都省了,直接看向曹妈妈,问道:“世子可返来了?”
如此简朴的一问一答,听在吴夫民气里,又像是被浇了一瓢凉水。
回沁宜院的路上,吕妈妈审时度势,不由提示道:“夫人,现在情势紧急,您看我们是不是要跟榆院那边和缓一下干系……毕竟二皇子继位,我们的背景一个个全都倒了下去,如若我们再跟榆院这么明刀明枪地干,恐怕难以满身而退……”
陆清容所指的,恐怕并不是……
吴夫人却听得明显白白。
陆清容一进门,目光扫过地上碎瓷四散的茶杯,又看到吴夫人等在那边,心下了然,但并未理睬。
吴夫人再也没了对抗的力量,固然没有回声,但很快便站起家来,失魂落魄地朝门口走去。
“夫人丁中这些罪名。先不急着往我身上编排!信赖过不了多久,自会有罪有应得之人与之相配!”
蒋轩返来了。
这么说,之前听闻昨晚街上的喧哗,并非讹传。而陆清容彻夜未归,一大早就与镇北铁骑的人一同呈现,必然也和这件事也有些牵涉!
临出门前,吴夫人的脚步曾经俄然停下一瞬,转头望着陆清容,眼神庞大,狠狠瞪了她一眼,方才回身拜别。
她现在最体贴的,乃是皇位的归属。
吴夫人迫不及待地给陆清容扣帽子,仿佛如此能让她内心更结壮些。
“旁人?”陆清容轻笑,“这么说。夫人底子就晓得我所指的是何人了?”
吴夫人有些语无伦次,竟然在蒋轩面前问起这个。
蒋轩这才道:“夫人还是先回沁宜院去吧,克日事多,宫里的动静也很多,不是一句半句能说清楚的。”
曹妈妈闻言先是一怔,不知世子夫报酬何会有此一问,半晌过后才低头回道:“没有。”
正在这时,门别传来一阵鼓噪。
吴夫人冷哼一声,心中腹诽:皇上人都死了,还说甚么说……
“皇长孙自请去为先太子守灵了,明日出发。”蒋轩面无神采地回道。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