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好久,却不见孙权发作声音。信使也不敢昂首去看。就如许寂静了好久,俄然闻声孙权蓦地一拍身边的椅子扶手,“嚯”地站起来,一只手只将食指伸出袖口,指着那使者的前额,厉声道:“他想见我?门都没有!”
换句话说,乱世当中,只要触及政治,那里有真正的联盟。
本觉得随之而来的将是一场囊括全部西蜀与江东的腥风血雨,谁晓得几天畴昔,却并没有听闻荆州火线有甚么严峻事情。
苏飞,苏飞啊。
“甚么?”甘宁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浑身毛发倒竖,一双眼睛睁得很圆,手背和胳膊上的青筋因为表情冲动而暴崛起来,“你、你在给我说一遍!”
“主公,恕我直言,当初主公将冬儿嫁给我的时候,主公就已经犯下了一个滔天大错。”
甘宁晓得,遵循吕蒙和陆逊的意义,这场荆州争夺战是非打不成了。俄然又感觉好笑——当年孙刘联盟各怀鬼胎,现在与曹操联盟,大要上是要帮他克服关羽,实际上却意在荆州,不也是各怀鬼胎吗。
“伯言,真有你的。”
除非有伯言。
……
……
“但是,”兵卒一脸难堪,“但是没有主公的号令,不敢……”
主公,对不起。
再谅解我这一次的私行行事吧。
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且我包管,这是最后一次了。
好笑,我学占卜这么多年了,能算准别人的存亡,到头来却漏算了本身啊。
“伯言这是葫芦里卖的甚么药?”甘宁内心猜着了十之八九,随口问了一句。
“回禀太守,昨夜凌晨,吕都督遴选精兵数人,皆穿白衣扮作贩子,一举拿下了荆州城长江沿岸的统统烽火台,并趁着荆州城内空虚的时候,将其一举拿下。”
……
“烦请替我向苏飞传句话,”甘宁的神情没有涓滴的放松,相反眉头锁得比方才更紧了,“奉告他,一旦吕蒙起兵攻打荆州,让他千万不要再跟曹营里的任何人联络。别的,保重本身,莫要出了甚么闪失。”
除了甘宁本身现在还在江东宦海上,水深炽热地挣扎以外。
甘宁怔怔地坐回到椅子上,目光有些板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