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锦帆 > 第五十三话 横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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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里没人,氛围静得出奇。

甘宁点头算是默许了。两人一同走进营帐,唤兵卒上了酒,就在席间对坐痛饮起来。酒过三巡后,甘宁提起酒勺,手臂僵停在半空中,又眯缝着眼望着那汪清澈的酒水,俄然“扑哧”一声笑了。

吕蒙叹了口气,转头望向河的北岸——此时,雾气已经完整散尽了,太阳也将近升到头顶,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河水被阳光晖映着出现粼粼波光。此时的风并不大,因此水波波纹也是微微的,如同斑斓绢帛上悄悄卷起的褶痕普通。营帐还是一如既往地褐色帆布,四周用木桩悬麻绳牵引着,风吹起帐门没被绷紧的一角,收回呼啦啦的声响。

“小家伙儿方才跌跌撞撞摔到我跟前,我见它怪不幸的,也不知能不能赡养,”苏飞垂怜地望着鸽子黑宝石般的小眼睛,嘴角漾起一抹暖和如东风般的笑容,“也许伤好了还能帮咱传个信儿。”

“鲁都督,”苏飞叹了口气,双眉舒展,板起的面孔愈显得颧骨与眉骨高凸,“陆口的信使来信说,他本想亲身赶来火线,不料未及解缆便身染沉痾,只可惜……”

“那年我分开的时候,阿莉她给了我这封信,是写给她失散的弟弟的,”甘宁笑道,尘封的影象之门俄然被叩开了,很多年前已经变得恍惚的影象蓦地在面前一字儿放开,并愈发清楚起来,“我承诺了她,以是一向将此信带在身边——只是不晓得,何时能找到阿谁收信的人啊。”

“你说甚么?”甘宁蓦地一愣,手中攥着的一张绢帛飘落到地上,嘴唇不自发地抽搐两下,收回的声音也在颤抖,“谁、谁病危了?”

“以是你一向带着它,”苏飞也跟着笑了,“权当是碰运气?”

“你如何晓得?”

甘安好默着细心机考了一会儿,俄然对苏飞说道:“鲁都督的意义,是想与曹操和解么?”

“可惜甚么?”甘宁满身立即警悟起来。

哪怕为了见他这一面,我要等上一辈子的时候。

吕蒙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也就公绩能镇得住你这火爆性子。”

“大叔?”苏飞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你是说,吕子明?”

“无所,只是有些担忧大叔罢了。”甘宁缓缓道。

又沉默了好久,甘宁脸上缓缓浮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深沉——这类深沉分歧于甘宁以往的故作深沉,也不像他常日里思考题目时的那般沉稳,而是源自一种对将来的特别敏感性与预知:“只怕此后的江东,会有好久一段时候,不得安宁了。”

“如果我分歧意呢?”甘宁也学着他的模样两手叉腰,嘴角勾起一丝滑头的笑容。

苏飞手里托着一只吵嘴相间的鸽子,玄色的尾羽间有两根红色羽毛非常显眼,一侧翅膀上带着斑斑血迹。

“你这是甚么意义?”苏飞不解道。偶然间发明地上掉落的绢帛,便顺手将它拾起。

“可惜他本胸怀良策,现在也不能亲身奉告主公了,”苏飞感喟道,“火线情势严峻,倘若都督果然有破敌之法,倒也是江东的一大幸事。”

只可惜,如果子敬有所不测,那么吕子明,也毕竟不是你能庇护的人了。

俄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吕蒙回过神来,方想转头去看,不想那人很快窜到了身边,另一侧的肩头旋即不轻不重地挨了一巴掌。

想来是苏飞未曾闻声,甘宁不出声地苦笑了两下,又小角度微微点头。

鸿雁传信,信里模糊流露着荆楚边陲的硝烟四起。硝烟尽处,必定又是很多年的铁马冰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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