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看了看摆布,才压声道:“奴婢方才去往我安雎堂背面,看到沈夫人与二爷在说话。”
林夫人回到院里,丫环们已经四周找开了,但沿途不见雪狐,只好又让人传话给侍卫,让守住府墙的侍卫们都留意着点儿,凡是只要它没跑出这王府,便总会找到的。
“夫人……”
背上沁凉沁凉的,粘在皮肤上,应当是被汗浸湿了。
“夫人,前面是安雎堂了,我们还要不要去寻觅?”
晏驰道:“要分宠还不轻易?参照历朝历代宫里斗争就晓得了,先进宫的娘娘们想分宠,不过另找新人上阵。”
她停下来,扭头再看了看那间屋子,目光也变得跟这股汗意普通沁凉。
找了几重院子,大丫环黄鹂快步过来讲。
晏驰又笑了,“母亲可不就是这个意义?你是世家出身的大蜜斯,从小被教诲着禁止住各种心机,沈家没教您别的,就让您学会如何压抑了。
沈夫人攥动手绢,转脸沉了口气。
窗外的林夫人两眼浮泛地望着灯光动摇的屋里,浑身骨头支楞起来,收回轻微的颤抖。
屋里母子说了这么长时候,他会武功,能避开耳目倒也不敷为奇,可林夫人行走出去,不免会碰到院里的下人,他不晓得她又是如何做到的?如何他窥听了这么长时候,林夫人也能顺利听了这么久?
“你是让我给你父亲纳妾?”沈夫人眯了眼。
可毕竟不放心,因为兰郡王得来这只猫也不轻易,若真走丢了,虽说不见怪,内心又怎会安乐?便也着人拿了些鱼干虾干,在四周呼唤起来。
……
“有何不成?归正他已经有了个侧妃,一个是纳,两个也是纳。”
京师跟蜀中不一样,蜀中的春季是湿的,而京师的春季是干的,干到内心能见风生火似的。
沈夫人怔住。
她抬眼望了半晌,收回目光道:“说话又如何了,谁惯得你去听主子壁脚呢?想挨板子了不是?”
“咳咳。”
“你莫非没有想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晏驰咧唇:“母亲忘了,我不是大哥,我生下来就没见过他,对我来讲,他还不如幼年在我们隔壁卖书画的大叔来得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