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都上门来了,如何着也得说声。
“没体例啊,人家说了,要自个儿动手内心才痛快。”靖王摊手。又道:“就让人家小女人打两下能有甚么要紧?顶多一个鸡毛掸子,又不会舞刀弄枪,你别那么小器。”
“女人别在内心恼,你这不哭不闹的,让人惊骇。”
“你慌甚么?”李女人敏捷地对镜打扮换衣,因疼痛脸都扯得歪牙咧嘴也没阻住她尽快出门的欲望,“靖王世子来拜访,我如何能不出面欢迎呢?
靖王回到府里,想想李存睿的过份,非常地不乐意,但也无可何如。
比及听完她这番话,那支起的身子停在半路,半刻,被子一甩暴露头来:“谁来了?”
李南风蒙着被子就是筹算图个平静,金瓶戳上来的当口她已预备着借势撒个火。
但答都承诺了,想想李家也是要脸的人家,总不至于把她儿子打断了胳膊腿吧?
李南风说着,接而一步一挪地出了门。
金瓶回道:“奴婢早上说来看看女人,太太没说甚么。女人别恼太太,太太真的也是为了女人好。就是偶然候话不入耳了些。”
晏衡的确无语。
林夫人正想着要好好感谢李南风,又因晓得李夫人的为人,这事不好放在面上,传闻晏衡要奉上门去挨打,也是愣了一下。
李家门槛他还真没踏过,宿世里忙着清算家务,斗争夺权,打仗的人都是好处相干,干的事儿也是不择手腕。
门房看到他没认出来,传闻了名头才愣了一下,进内通报。
晏衡晓得这层却不能往外说,心内更加憋屈。
“太太最是个知礼数讲端方的人,她必然不会禁止我去见客的。”
这话李南风耳朵都快听出了茧子。
他们倒是个个都感觉被李南风打一顿没甚么要紧,不过是小女人气性高要撒撒火,哄一哄,却那里晓得她壳子里早就换了瓤,那里还是甚么未曾世事的小女人?
另有,再如何说也受了人家的恩呢,打打就打打吧,归正他也皮实!
也就那些臭老爷们儿舍得!
李南风也不吭声,跟具没有豪情的木头一样行事。
晏衡还能说甚么?
“这竖子公然来了?”不等她答话,李南风已经坐了起来。
丫环们说他受命而来,这若不是李存睿给谈稳妥了,还能是甚么?!
李南风定眼瞧她半晌:“你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