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风当然晓得来的是姚韵之,乃至能够说她预感到了姚韵之会呈现,不然的话为甚么她要和李舒亲身登门,而不是在外旁观呢?
姚韵之出去后目光先落向李南风,何瑜走上前:“韵姐儿来见过二位李女人。”
她想起来,跟疏夏接了笔,递上去道:“上回得了女人的东西,就想着得回点儿甚么才好,猜想你既擅作胭脂,定然也爱写写画画。我带了两枝笔,给你平常用。”
但李南风却感觉还差了那么点意义,毕竟有个大要工夫做的也一点都不输人的谢莹在前啊。
何瑜搁了笔,刚要答复,这时丫环俄然打了帘子,屈膝跟屋里道:“女人,二女人过来了。”
姚韵之刹时抿唇。
再看手里这茶,选的是秋茶,秋茶的浓烈刚好可扫果脯的甜腻,非常相得益彰。
“只可惜先前不知,带了两枝笔给何女人,忘了给姚女人。你不会怪我失礼吧?”
她道:“听你女人说的,去拿吧。”又瞪她一眼:“细心点,别弄洒了。”
姚韵之又笑望着何瑜:“但是你怕我抢了你的高朋?”
李南风展颜:“你公然识货。”
李舒尝了一口桃脯,笑道:“这可不得了,酥香弹牙,技术好得很,转头得找个时候过来偷师了。”
李南风和李舒站起来,行过平辈礼,复坐下,姚韵之坐在了何瑜旁侧,视野恰好对向李南风,年纪稍长的她看起来很有几分大人范儿:“女人们来访,我都不晓得,方才还是去给祖母存候才听到动静。
承诺去,那也太跌份了,她这可不就是明摆着要下她的脸面?
李南风跟李舒对视了一眼,就往何瑜看去,何瑜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浅笑道:“女人们来还不久,没得及去奉告,可巧你就来了。大姐姐在做甚么?如何没也过来坐坐?”
这女人语气中肯,神态也是和蔼的,就是姿势看来恐怕别人不晓得她才是仆人似的。
何瑜浑若未觉,与姚韵之笑道:“还是我们韵女人想的殷勤。只是这大风天的,女人们令媛之躯,那里让风里走动?
看这其乐融融的模样,要不是李南风信赖晏衡部下不会有弱兵,定要思疑是不是她们反面的动静有误了。
姚韵之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庞长得跟裴氏有六七分类似,打扮倒是得体,要不是一双眼睛间距稍嫌窄了点,走出去也是个颇养眼的标致女人。
何瑜好轻易压平了姚韵之的气势,听李南风又恰好提到笔的事,只觉这个小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瑜姐儿平日往我们那边去的少,方才接待不周,南风女人你别见怪。”
姚韵之这话普通人也不太好答复,不去,这话听着也还在理,总不能明摆着人家有好接待,还拦着不让去?也显得吝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