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本册子前半部写的是她对府里现在的管理方略的概述,中间陈述了利弊,后半部倒是一套改进了的计划。
“爹瞧着没题目,但究竟如何还得考虑考虑再说。”
但却再也没有出过一次不对,并且据冯氏反应,不管是物什收支仓房的速率,还是数量标清楚,抑或是库房对各种器具物什的保养,都更加松散得力起来。
徐初含泪点头,没有说话,等人走了他才喃喃道:“人死是不能复活,但他姚霑凭甚么拔刀呢?
“可不是?”李清扬道,“蓝丫头早前给洪沅出谋献策,帮他把乱成一盘散沙的库房打理得井井有条。
原还怕她纸上谈兵,可想想库房里的窜改,不免又信了几分。道:“我们偌大个府第,吃穿嚼用不是小数,何况另有各种支出,是该再周到一些。
李南风迩来点拨洪管事整治库房非常有效,自上回授意他分拨库房如何行事日起,至今已有月余。
李存睿这日在宴请完吏部四品以上的统统同僚以后,回味着美酒好菜,以及与酒菜搭配得的无懈可击的那套瓷具,不由奖饰起李清扬:“大哥迩来操心了,与大嫂把这背面管得井井有条。”
……
“那是天然。”
说完她把早已经写好了一本册子递给他:“请父亲过目。”
“母亲如果能教我这个,又何必我来写,家里不早就实施整治了么?”
李南风并不否定,还道:“我不但对库房有体例,对家里的碎务和收支账目都有体例呢。”
“夫人还不晓得?”
年前开端连续有进京述职的官员到府拜访,好些都是昔年与李存睿有友情的,少不得要留饭。到了新年,又不竭有人前来拜年送礼,因此年前年后大半个月里,几近是日日有访客,顿顿有宴席。
徐二太太听到这里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姚家这案子借着新年的气味淡了下去。徐涛是元宵后出的殡,姚家传闻设了路祭。
从粗到细,方方面面无一遗漏,又如行云流水,叙写得非常完整。
“你这会儿去库房,随便说出一样物什来,我包准不出半刻,他们定然帮你找到。
“你如何会写这个?”李存睿合了书册,“是你母亲教你的?”
送走李清扬他就去找了李南风。
“蓝姐儿?”
不过倒也不焦急,只要晓得他们安然无事就行,因而投了封信出来,大抵表达了谢意,并请他们在离京之前奉告一声,她也好去送送。
李存睿还是感觉不成思议,蓝姐儿在他眼里一向是个只需求捧在手内心的小女人,她如何会有这么夺目精干的一面?
李夫人确切不晓得。太师夫人这门差事太忙了,家里碎务都交了给兄嫂打理,这一年来她连李南风的端方都没如何立了,如何会有工夫去理睬这些?
“弟妹来了?”
“她莫不是抄了谁家的?”
再往别处都看了看,只见井然有序,各处当差的下人如同虎帐里的尖兵普通,行事说话毫无错处,那平常端凝的神采,不知不觉也和缓了几分。
年后,兵部与五军府一道整治天罡营的差事得以普通停止,宋国公坐镇天罡营,兼任批示使,下台后即点名了一批不平管束的后辈,并立下奖惩条令。
李夫人是夜也看到了李存睿带返来的那本册子,她道:“蓝姐儿写的?”
原也想随信再附上些财帛等物,又觉以他们姑侄的品德,给这些倒似是有所轻视,也就罢了。
翌日进宫给太皇太后存候返来,遇见前来交账的各路掌柜的,并不如早前那么熙熙攘攘挤成一堆排在账房外,站定想了想,她又抬步往厨院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