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走的成,天子这个年纪了,再立后生子,顺利的话也还得十七八年才气顶得起这座江山。
“师兄――”
李南风想劝他想开点儿,归正袁婧没筹算走,做人还是要抱点但愿。
这一次袁邺没有回绝。
“我想如果当年我留点心眼,又或者在火场里多看看,或许她也不会得逞得这么顺利。
袁邺不假辞色:“说闲事。”
天子微顿,便道:“有两件闲事,你要先说哪件?”
一刻钟后天子把衙门劈面的酒馆包了场。
……
但想想,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如何掺杂,不然她帮谁是好?
袁邺寂静半晌,说道:“她若情愿,我天然也不会逼迫她。若她进宫,那我便带着缜儿回江南。”
“父亲不在了,阿婧就只要我和缜儿是他的亲人,我们为甚么不接管你?
“我受袁老先生抚养多年,没有他,就没有我的命在。
“传闻你去辽东去了快两年?”天子给他斟酒。
“不要叫我师兄。”袁邺道:“她如何挑选是她的事,我的挑选没人能够干与。”
酒馆做惯了官爷们的买卖,行动很利索,坐下才一盏茶时候,寺人与侍卫便把验过后的酒菜上齐了。
“那你跟家父解释过了吗?”袁邺望着他。“除了她,你是不是感觉你就无愧于统统人?你当年不告而别,对不起的另有家父,你的师父!
“看出来了?”
“但我还想封你为朝廷的一等――”
天子扶着酒杯,半晌道:“你这番话,才真叫诛心。”
平凡人,比如晏衡,当初靖王妃与靖王分道扬镳,晏衡跟娘走都得遇些阻力,就别说他还是当朝太子了,并且天子还只要这么个皇子。
她清算完陆铭以后,后代恨不能与她断绝干系,不晓得他们那会儿是不是也如太子现在这般设法?
“如果她情愿呢?”天子问。
关乎朝堂将来局势,这又如何能揣着两手说不关己事呢?
就算太子能随袁婧离京,天子另娶再生,那也得宫里厥后的娘娘能放心得下深受天子疼受的皇宗子在外头才行。
“先前在得知你就是林昭之时,我的确恨不能杀了你,但是,你的错在于分开了阿婧,轻信了杨姝,我的错不也在于轻信了杨姝,听信了父亲的安排么?
天子道:“事情来龙去脉你已经清楚了。我想接阿婧进宫,立她为后。昀儿不能没有母亲,朝廷也不能没有人母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