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锦好笑,拍拍楚思妍的脑袋,“把你嫁给沈远之得了。”
不过他身子暖,身上的气味如清雪冷梅般好闻,这是普天下独一份的。
她爷爷她倒是不太怕,但顾轻衍……
楚思妍也震惊了,“小安儿,你脸如何这么白?”
她没试过躺在别的男人怀里被别的男人抱着,也不晓得是否这份特别和特别独属于顾轻衍。
“小安儿,你真好。”楚思妍决定了,“我不要看上苏含了,今后我就跟着你。”
顾轻衍含笑看着她,从善如流,“好,你说没有就没有。”
“是为南阳军选人,陛下既然给了我绝对的话语权,天然不会插手的,何况,你们俩就陪着我罢了。”安华锦不感觉是甚么大事儿,也没那么多端方,各大世家和朝臣们想往南阳军塞人,因为顾轻衍为了截住王岸知,她同意了这个武试会,但别的,就要遵循她的端方来。
安华锦躺回床上,又八抓鱼地抱住他窝在他怀里,枕着他胳膊,待了一会儿,身子和缓了,她长叹短叹地说,“哎,顾轻衍,你身上是有甚么魔咒吗?专门对我下的那种?不然,有你在,我如何就不那么疼了呢。”
小女人的俄然操纵,真是难猜她的心机。
沈远之阿谁爱欺负人的好人,一点儿都不成爱,她可不要被他欺负一辈子,他长的好也不可。
安华锦不吭声,只抱着他。
楚希芸是妖怪吧?这个时候拆她的台。
孙伯笑呵呵地看着二人,“小郡主气色比昨日好了很多,辛苦顾大人了。”
顾轻衍梳头固然陌生,但还是给安华锦梳了个很标致的发髻,然后重新拿了汤婆子塞进她手里,才与她一起去画堂用早膳。
她伸手搓了搓耳朵,噎了一会儿,感觉不能怂,因而,理直气壮地说,“没有。”
楚思妍:“……”
一夜好睡,让安华锦的神采比昨日好了很多,虽也看着惨白,但没那么赤色全无的冷如冰霜了。
“真的能行吗?”楚希芸思疑。
顾轻衍站直身子低笑,“口是心非。”
憋了两日的楚希芸和楚思妍前来看她,见到她的模样,吓了一跳。
顾轻衍低咳了一声,“我也想晓得,约莫这就是上天让我做你未婚夫的感化?”
人真是一个很奇异的植物,安华锦已不止一次的体味到,有顾轻衍在身边,她竟然能够在小腹疼的死去过来的小日子里,竟然能够一夜好梦到天亮。
第二日,安华锦度过了难过的前两日,已好多了,便摆摆手,让顾轻衍去早朝了。
楚希芸也担忧,“要不你跟父皇说一声,昔日推迟几日吧?”
顾轻衍行动轻柔地掬了一捧水,给安华锦净面,又将她的手放进盆子里,将每根纤细如葱的手指都细心地洗了一遍,然后用帕子给她擦掉水渍,又拉着她坐在镜子前,给她梳头。
安华锦倒非常痛快,“带着你们去也不是不可,你们乖乖的,跟着我,别惹事儿,别胡说话。”
楚希芸没见过神采惨白气虚体弱的安华锦,“表姐,你病的这般严峻吗?”
“不消。”安华锦点头,“明日就好多了,又不消我了局,我只让人搬把椅子坐着就行。”
安华锦听着他语气带着别有不信赖的意味,温馨地弯着嘴角闭了嘴。
用过早膳后,安华锦喝了汤药,懒歪歪地趴在桌子上,没多少力量。
是啊,很喜好很喜好了呢。
孙伯应了一声,“老奴一会儿就叮咛人去水池捞鱼,我们野生的鱼又肥又美,顾九公子和三公主、长宁郡主都爱吃。”